张绣兰问道:“铭哥,这诗怪怪地,不过也很好听了。它叫什么名字呀?”刘启铭说:“再别康桥。”张秀兰又问:“康桥在哪,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刘启铭总不能说,康桥就是剑桥,在英国伦敦,五十里外的剑桥郡吧。关键问题是,现在连剑桥大学都还没有呢。只能含糊地说:“应该是在康州吧,我以前听师傅说过,他好像是去过两次康州。”张全有说:“没想到,了空大师竟然去过广南东路德庆府,德庆府在以前是叫做康州。”刘启铭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咱们国家地盘足够大,还真有个康州,要不然就穿帮了。”
苦妞说:“康桥肯定很好玩,苦妞也要去。”刘启铭瞪了苦妞一眼说:“闭嘴,快吃饭。太远,去不了。”张全有说:“广南东路那么远,去那干啥。”苦妞只好作罢,大家一起吃饭。大家吃完饭,刘启铭主动帮忙刷碗。忙完后,张秀兰找来笔墨纸砚,然后让刘启铭再背一遍,自己则记录下来。张秀兰写完之后,又朗读了一遍,越读越是觉得意境优美。张全有对这个女婿,也是越来越满意。
想到刘启铭搓猪大肠时候的样子,张秀兰又摇了摇头。刘启铭问:“秀兰,你摇头干嘛,我应该是没有背错,这诗难道不好吗?”张秀兰又叹气说:“诗是挺美的,唉,可是跟你洗猪下水的样子,完全不协调呀,”刘启铭说:“我还当是咋回事呢,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张秀兰问:“什么话?”刘启铭说:“喝着龙井就大蒜,秋水共长天一色。大俗与大雅共存,不懂了吧。”张秀兰啐了一声:“呸,那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整天就会胡说八道,念一嘴歪经。”
刘启铭讪讪一笑:“嘿嘿,看来什么都瞒不住夫人,为夫佩服。”张全有喊道:“你们俩快过来,早操时间到了。”两人答应一声就过去了,苦妞也颠颠跑了过来说:“还有我,还有我。”刘启铭对着苦妞做了一个鬼脸说:“就你最能,哪都有你。”苦妞伸出舌头,对着刘启铭:“略略略。”
张全有说:“你们俩别闹,启铭,你来领队。”刘启铭站在三人面前,喊道:“预备,起。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人一起做广播体操。一幅突兀的画面就出现在了下山村张家,一个现代人带着三个宋朝人,一起做广播体操。刘启铭喊道:“下一节,弓步压腿。一二三四,五六”还没喊七八,就听见刺啦一声,四人全都停了下来。苦妞哭着说:“哇,苦妞的裤子岔了,哇,哇。”张秀兰赶紧把苦妞抱回屋,给苦妞缝裤子。
刘启铭尴尬地说:“咱们咋办?”张全有说:“废话,咱们继续。”刘启铭说道:“噢,弓步压腿,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广播体操做完以后,张全有问刘启铭:“贤婿,我本来是想在咱们院子起一间新屋,给你和秀兰当婚房。现在手里有了一千来两,就不想委屈你和秀兰,我想听听你是咋想的?”刘启铭想了一会儿说道:“先在咱们院子弄个小屋,我是不想睡柴房了。再盖两茅房,天天倒夜壶太麻烦了。”
张全有说:“这些都没问题,接下来呢?”刘启铭说:“我想在小溪边盖一间大宅子,一会儿我去小溪边先看看地形,再回来画图纸。”张全有说:“溪边的地都是中等田,咱们这一千两恐怕不够吧。”刘启铭说:“岳父,你忘了还有许大由,再说了我这儿还有赚钱的法子呢。”张全有说:“那就好,一会儿你带着苦妞在家,我和秀兰要去山里打猎,刚下过雨,猎物会比较好打。
刘启铭说:“对了岳父,你和秀兰多带点竹子和薄荷回来,我有大用。”张秀兰给苦妞缝好裤子,就把苦妞抱出屋。张全有说:“秀兰,今天咱俩去山里打猎,你把苦妞交给启铭带。”刘启铭抱过苦妞,张全有又对苦妞说:“苦妞,在家听你姐夫的话,不许调皮捣蛋。”苦妞答应一声:“知道了爹。”
等到张全有和张秀兰离开屋子以后,刘启铭说:“苦妞,姐夫要去卤猪下水,你要不要一起去学一下。”苦妞摇摇头说:“我在旁边看着你做,不许你偷懒就行。”刘启铭说:“我还用得着你监督,我教你叠纸船吧,你在一边玩就行,不许给我捣乱。”苦妞答应了一声:“好呀。”就下来跑回屋去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