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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徘徊在漆黑的夜中

胡佛王朝

第24纪元

第三税务局

送回勿忘我后,赫尔墨斯如约回到第三税务局。

已是深夜,税务局大楼仅有寥寥数窗照出灯火。

赫尔墨斯走到门口。亭内保安瞥了眼,便立马放行。

他径直走进正门,从小道走进局长室。

赫尔墨斯推开门,办公桌上灯稍显敞亮,第三税务局局长早已恭候多时。

“呵呵,回来这么晚?看来约会挺顺利的。”摩西脸上露出狡滑的笑。

赫尔墨斯没有回答。

与摩西打小的交情早已让他坚信一个道理。

接这个女人的话,只会不自觉地陷入她的困套中。他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问道:

“早上问你的事,你还没给答复。”

摩西抿了口茶,不慌不忙的说:“下午问了他本人,他拒绝了。我很抱歉,赫尔墨斯。”

“是他拒绝,还是你拒绝的?摩西。”赫尔墨斯的声音不高也不低。

“是我拒绝的。”

赫尔墨斯没有说话,摩西又抿了口,然后继续说道:

赫尔墨斯,我与你立场一致。但斯图亚特跟我太久了,把他给你,特务局那帮狗闭着眼都知道你要做什么”。

赫尔墨斯还是没说什么。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所以我给你推荐一个更合适的人。

“谁?”赫尔墨斯没有特别惊讶。

“勿忘我。”

摩西说完,他们两个都沉默了。

许久,赫尔墨斯重新开口:“不行!”

“你的徒弟很有能力,假以时日,她也能独当一面。”

“赫尔墨斯,你知道的,我看人很准。”

赫尔墨斯坐得正了些,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摩西笑了,换了种略显戏谑的声音说道.

“然后呢?你就打算把她像芭比娃娃一样层层打包,圈养小动物一样保护起来?”

“别逗了!你的计划无论失败与否,你都能确保她永远安全?”

“赫尔墨斯,如果有你不在的时候,谁来保证?”

赫尔墨斯开口,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

“所以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冒险。”

摩西笑了,她觉得这个男人有时真的是过于幼稚。

“先不提你一个人怎么完成这个计划。就算我愿意保护她,你怎么保证勿忘我对你的处境无动于衷?”

“只要她不知道。”

摩西盯着赫尔墨斯的眼睛,瞳孔像蛇一样。阴森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我只向你保证过,在你成功后才为你善后。如果你提前死了,在她看到你冰冷的尸体时,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无妨,只要她能活着。”

“我要提醒你,这孩子有时并没有理性。”

赫尔墨斯抬头,摩西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这时赫尔墨斯才发现,自己确实欠考虑了。

他从未,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想的。那赫尔墨斯,你必须赢。”

赫尔墨斯低头,他不敢保证。

摩西顿了顿,收回几分戏谑。

“要我说,她太依赖你了。”

“她总有一天要从精神上离开你,独立地做出决定。”

赫尔墨斯想起勿忘我在离开公园时说的话,不自觉的在嘴里重复了一遍。

摩西这时转过头,她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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