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纺道:“难得见你起早,闲着也是闲着。别让他们折腾晕了就是。”
说罢,看他一眼,再没别的吩咐,两袖清风的走了。
秉德在旁边扫了眼芩纺消失的背影,小声道:“家主是不是记错了?叶师兄一直以来都很勤快,怎么说他难得起早呢?”
易清狂轻咳两声,煞有其事的走到弟子们面前,问秉德:“这批弟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几天了?”
“才七天,他们都没任何基础。”
“怪不得……”易清狂若有所思点头,目光一一扫过弟子们稚嫩的脸,停在某一位身上,抿唇笑问:“你是今天的那个小师弟吧?去思过山举过石后,臂力如何了,是否有长进?”
小师弟当堂被点名,本来就战战兢兢的身子一抖,马步也蹲不住,“哎哟”一声一屁股倒地,其余弟子见了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一个个憋红着脸,紧抿着唇保持平衡。
易清狂对弟子们摆摆手:“差不多了,都先起来吧。那个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又不是芩笙,你这么紧张干嘛?来来来,快起来!今儿个你们练习好了,我就带你们去射箭,如何?”
正则闻言道:“这不好吧……芩家箭艺一般都是弟子练习满月后才开始的,这些师弟们才来了七天啊?”
“这又不是孩子满月摆酒宴,非得一月作何?我且先看看你们每个人喜欢什么,擅长什么,又想学好什么,分队分类练习,总比扎堆的好。”
小弟子们面面相觑,左看右看,最后那举石的小弟道:“回……回师兄,弟子名三两,余三两……我们,都想跟师兄学习射箭,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跟我来射箭场,别在这扎马步了,走走走。”
说着他潇洒转身,大摇大摆的领着弟子们去射箭场,三胞胎扫了眼兴奋的队伍,也不知道小弟子们在高兴什么,大概是新来的,不知道芩家箭艺有多恐怖,反正他们是深受其害过,除考核练习外,可可不想再去那地方。
尤其是正则,毕竟他在射箭场受挫甚大,这会儿不想跟去,就和秉德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找了个借口遁走了。
秉德知他为何要走,并不强迫,只带着休言跟上易清狂。
芩家射箭场与剑场相毗邻,众弟子到时,一入目的就是高一级的师兄们在使剑,这对于只摸过剑鞘,还不能操作宝剑的他们来说,着实眼红。这会儿能早这么些来练射箭,一个两个别提多开心。
为保证两方练习不打扰任何一边,两训练场是用一层水墙隔开,只可见模糊身影,听不见刀剑声,也看不见具体招式。
要说训练花式,还是芩家的多,他在阑珊时虽学的东西多,也都杂七杂顿乱学,按他娘的意思,要不是他有天慧,一点即通,这般乱炖式学法,真亏得没走火入魔。
然而事实证明他并不是没有走火入魔,而是走火入魔的时间推迟了几年罢了。
易清狂站在射箭场中央,回想了想生前在芩家修学时练射箭的步骤,想了没一会脑中没什么印象,这才想起来在云渺时他几乎没有好好正经学过什么,所有的项目都是随心所欲的来,而芩纺也不知为什么,对他十分包容,异常宽松,任他作这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