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厂子的第一批建材被人弄没了?”
“嗯!阿清,这件事情你觉得是谁做的?或者说,是谁指示的?”
“康哥,是谁做的我不清楚。但是你可以查一查最近有哪些新面孔来到我们的地界,或者是盯着镇子的无业游民,或许能有发现!”
“明白了!阿清,到时候查到了是什么人做的,要怎么处理?”
“废掉他们!收集这伙人故意毁坏我们厂子建材的实证,然后交给镇府来处理!”
“对了!”
“康哥,辛苦你和县城的三家建材供应商重新沟通一下,看能不能让他们重新运一批建材到村子。如果他们要另行加钱,先谈一谈;价钱还算合理,那就给!”
“好!我马去办!”
坐在老父亲去年才买回来的桑塔纳的副驾驶位,陈永清在接听到堂哥陈永康的紧急来电后,脸的笑容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与沉思。
“小清,是不是厂子的建材出问题了?”
“嗯…..爸,你专心开车吧。等到了羊城,我再和你仔细说清楚这件事情。”
“行!”
陈营兰刚才也听到了侄子陈永康提到有人故意毁坏了永溪食品加工厂的第一批建材,还想着劝导大儿子不要轻易动怒、从而影响自己做出正确的决断。不过,看着大儿子一脸沉静的表情,陈营兰也没有继续多说,相信大儿子心中有数。
桑塔纳平稳地开在通往羊城的省道面,车窗外吹来的凉风让陈永清稍微降了自己的怒火,虽然这一回是建材被破坏,此举更多是在警告他,但这个‘警告’又是从何而来?
种种困惑在陈永清的脑海里浮现,也明白要想顺风顺水地把事情做好,还真是不现实。
却说陈永康得了陈永清的‘授权’后,当即与弟弟陈永安联络施工队的人查找故意破坏建材的‘敌人’在工地留下的蛛丝马迹;另一方面,陈永康也明白凭借寻常手段是找不出这一伙人的,因此他悄悄地找到了当年混社会认识的一位‘道大哥’,花费重金请这一位‘道大哥’出手打听永溪镇最近是不是出现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外地人,结果还真有发现!
“金哥,你是说最近有几个黔省口音的人,在我们永溪镇的几个村子都扒过了?”
“兄弟,你得相信哥哥打听消息的本事!这几个扒手的本事很差劲,但是够狠,听说还捅伤几个村民,现在躲在山里面,打算等到风声过去就窜到其它地方继续扒!”
“金哥,谢谢你的消息,哪天有空了,我再请您和您手底下的各个兄弟喝酒!”
“都是小事情,你自己注意!”
‘金哥’是陈永康刚出社会结识的打架高手,当年还在永溪镇集市向小摊小贩收取‘社会治安管理费’,在经历过80年代的严打行动后,也不敢在街头亮家伙了,拉着一群马仔弄了一家运输车队,专门为本土的建筑公司运输沙石和水泥,也算是小有资财。
从‘金哥’嘴里得知了毁掉他们永溪食品加工厂建材的‘黑手’,居然是来自黔省的,这个消息让陈永康很迷惑——扒手不扒东西、反而是破坏东西,关键这里面被毁掉的钢筋转手卖到地下市场,或许能直接赚够老婆本了,所以……这一群外地来的扒手怎么想的?!
“不对不对……”
原先还坐在自家门前的陈永康,瞬间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不对劲。一般来说,如果是外敌来的扒手,基本第一单‘生意’不成功,大概率就会挑选第二个地方下手,但是‘金哥’说这一群扒手竟然捅伤了好几个乡亲,到如今还躲在山里不走……难道这一群外地来的扒手在永溪镇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完?所以不得不暂时躲在山里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群扒手破坏我们厂子建材的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搞事?”
在家想是想不透的,陈永康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金哥’,请‘金哥’车队里的司机继续查一下这群外来扒手的行踪——一直躲在山里只有死路一条,这群扒手一定会让没有怎么露过面的同伙到镇子集市买吃与喝的!然后,陈用康又给正在工地现场与施工队一同检查蛛丝马迹的弟弟陈永安打了一通电话,让弟弟陈永安取一笔钱给‘金哥’送过去。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