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皇听到太医的话,闭着眼仰头长叹一声:“唉!浩儿乃是本王最优秀的儿子,也是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如今却……”旌皇这话说得极其伤感,在场的人听到此话也黯然神伤,快要落下泪来。
司青低着头不敢看旌皇,她怕自己不忍心看到一位年迈的父亲为假装重伤的儿子如此伤心,怕自己忍不住会说出让旌皇不要担心这样的话来。
皇后在旌皇身边温言劝慰着,又转身对司青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与旌皇一起离开,司青躬身送走旌皇与皇后,转身回到雅馨殿内室时,却发现上官浩宇已经坐在床上正气定神闲地看着手中的一本书。
司青本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她长吁了一口气,问上官浩宇道:“刚才你那伪装还真是像,那位太医来诊脉之时,你是怎么糊弄过去的?我当真为你捏了一把汗呢。”
上官浩宇淡淡一笑对她说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看不出来,这个你不用为我担心。”
司青走过去往上官浩宇旁边的床上一坐,摆弄着衣裙说道:“看到你父皇为你担心、难过的样子,我心里真不好受,看得出他是真心爱你的,也对你寄于了厚望,你不该如此让他伤心。”
上官浩宇轻轻拥着她说道:“如今朝中局势复杂,父皇如今年纪老迈,太过倚重部分朝臣,我看得出皇后瞒着父皇在朝中培植了不少亲信,我长年在外驻守、应战,对朝中的局势也无法掌控,就乘此机会躲在暗处看一看,皇后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对于旌国朝堂上的事,司青不懂,也不想懂,她对这些没有兴趣,但听了上官浩宇的话,她甚觉得有理,赞同地说道:“也是,你这两次遇刺的事说不定也与皇后有关呢,你这个当儿子的,也确实该为父亲分忧,帮父亲多分担些朝政琐事。”
上官浩宇见她说得认真,有些打趣地问道:“刚才我还觉得你是在责怪我,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了一个态度?”
青司还不没有来得及回答,上官浩宇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青儿,这段时间我就天天陪着你,你现在有没有喜欢我一点儿?”
司青往旁边躲了躲,半娇嗔半认真地道:“我才不会喜欢你呢,喜欢你的美人多的是,刚才还在雅馨殿门口哭哭啼啼的呢,为此我还被皇后斥责了呢!”
上官浩宇愣了一下,轻声问道:“皇后为此斥责你了?她们在雅馨殿门口为我哭泣,青儿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吃醋吗?”
司青把玩着手上的衣带说道:“这些太子府的侍妾们哭泣悲伤是真的,可不一定都是为了你,你活着,她们是太子府的侍妾,活得光鲜亮丽;你若死了,她们光鲜亮丽的人生也就结束了,有先太子侍妾这个名分,就算她们以后再想要改嫁,也没有哪个皇族世家敢要她们,现在哭一哭,聊以慰藉一下将来自己悲惨的人生,也无可厚非!”
上官浩宇有些呆愣地看着她,颇有些受伤地拥着她的肩膀说道:“你既然看得如此透彻,为何还要提起她们给我添堵?她们都不是我想要的,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灭了国之后,被俘的小国公主,失去了家园,无所依靠,她们生来本就活得富贵安逸,灭了国之后也没有求生的手段,父皇将她们赏赐给各位皇子们,也是给了她们一个安生的居所。
我是太子,自然会被赏赐的多些,再加上各小国送来的和亲公主与本朝的世家小姐们,后院侍妾们的人数是多了些,但我的心中真的只有你,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她们都安置好,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