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举的眉心跳了几下,潜意识觉得这个地方不大对劲,却又看不出所以然来。
“速战速决,拿了东西就走。”
张孝举心里犯嘀咕,飞速地走到楼下,找出钥匙打开屋门,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楼里很黑,加上背阳,根本没有光线能照进去,张孝举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屋里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小,除了门前正中摆了张红木供桌,空荡荡的没摆任何家具。
为什么将供桌摆在门前?这不挡了路吗?
张孝举疑惑中点亮火折子,借着火光看到那供桌上摆了一对烛台、一座香炉、两个果盘还和几个盛了水的杯子,他刚想绕过去,忽然就闻到一股极臭的味道,再定睛一瞧,原来是供桌上水果已经腐烂长毛了。
“魏全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堂叔死了几个月,他居然没收拾屋子。”
张孝举抱怨了一句,忽又觉得魏全既然叫魏呆子,自然是又傻又呆,忘了收拾才属正常。
暗自摇了摇头,张孝举将供桌上的蜡烛点燃,屋内原就不大的空间顿时亮堂起来,正要将火折子收起,张孝举猛地发现,屋里似乎有对眼睛正看着自己。
什么东西?
张孝举往后退了一步,自从善逝寺回来,他对眼睛、断手之类的东西阴影极大,吓得手臂一抖,手里的火折子顿时掉了下去,接着就听“滋”的一声,那火折子就已经泡在了杯子中的水里。
与此同时,张孝举也看清了头顶的那对眼睛,原来是供桌后面的墙上挂着副人像,这是一个邋遢老道,头戴黄巾,端坐在白玉台上,一手平托,另一只手抓着柄掉毛的拂尘,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而双目则睁的和铜铃一般大。
画像并不吓人,不过是与供桌隔的太远,张孝举一时没有看清,这才被吓到了。
张孝举又看了几眼,确认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画像,心中这才稍稍安定,不禁思忖道:“我听说堂叔曾拜了一名黄袍老道为师,习得飞升成仙的道法,因此隐居山中修炼,难不成这画里的邋遢老道就是堂叔的师傅?”
他心中好奇,绕过供桌往前想看个清楚,蓦地刚走出一步,脚上就撞到个东西,咕咯咕咯的滚了出去,张孝举下意识往下一看,紧接着头皮都炸开了。
他踢飞的居然是一颗骷髅头,与它一起的还有另外四个,整整齐齐的摆在供桌后面,而五个骷髅头后面,不知是什么人在地面花了一个巨大法阵,由四个交叠在一起的大圆圈组成,而每个圆圈里又画了不同的动物,似兽非兽,似禽非禽,每一头都狰狞恐怖。
阵法的图案由鲜红的颜料画成,笔法十分粗糙,野蛮中又透着一丝邪意。
而最让张孝举感到惊恐的是,法阵的中央端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偶,而这人偶的身上居然贴着他张孝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