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言,看了眼下属。
“带走!”闫行一声令下,几名卫兵上前将陶忠控制。
“这男人谁啊?怎么从未见过,还这么大的派头。”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咱们沪城新来的镇守使程督军,现在的沪城可都是他的天下。”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霸道!”
楼上的客人纷纷议论起来。
走到屋檐前,闫行收起伞,抬头看了下酒楼的最顶端,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道:“督军,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登场了。”
“嗯。”男人勾唇,朝下属说道:“做的很好。”
“哟!督军!您终于来了,我们家老爷等您很久了,快随小的上去吧!房间都给您包好了。”一名小斯笑盈盈地迎上来。
男人不言,将披风脱下,径直走进贤康酒楼的大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顺着台阶缓缓而上,忽然想到什么,男人回头问道:“对了,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是。”闫行想到了什么,便老实交代:“只是这案子还未结,他们怕是还在牢狱中……”
男人抬手,打断下属后面的话,冷冷开口:“不论如何,三天之后,要让我看到他们每个人都完完整整地站在我面前。”
“属下明白。”闫行低头,恭敬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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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城地下牢狱。。。。。
“哐当!”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走进一位微胖男人。
“老大。”开门的小卒见到来人,立马恭恭敬敬地低头问候。
牢狱处于背阳之地,又连续下了几天的暴雨,地面湿漉漉的,一股子强烈刺鼻的发霉味袭面而来。
男人捂住鼻子,不耐烦道:“她们又怎么了?”
“可能是听到了今日的传闻,那老婆子在那嚎呢。”
“我的旭儿!旭儿!”一个悲伤的哭声响彻大牢,不一会儿便引来了一个狱警,他不耐烦地摆弄手中的警棍,冲着牢里的老人大吼:“给我小声点!再喊再叫就让你们尝尝这棍子的厉害!”
老妇人身旁的中年男人笑着走向牢外的人,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放在狱警手上,“这位小哥,你能不能给我们打听打听,这外边传的是什么事?”
随着一声大洋落地的声音,那牢狱头子狠狠吐出一口唾沫,恨恨开口:“想收买老子?姓裴的!老子今天就告诉你,老子什么钱都可以收,就是不收大汉奸的钱!”
“你说谁是汉奸?你给我回来!”坐在茅草堆上的少女起身,朝着牢外的狱警愤恨道。
她只觉得心痛,父亲已经没了,如今还要被人骂这么脏。
她不明白,在这件事上,她裴家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在案件尚未查清的情况下,所有人都要将矛头指向她裴家。
“囡囡!”中年男人出声制止,看了眼狱警,上前笑道:“小哥,小女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
“我当然不会跟死人计较。”那狱警本来已经踏出几步,听见少女的话,他又转身,慢慢靠近大牢,“告诉你们,裴良旭犯的是死罪,就连你们裴家上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一个小女子,嘴皮子还这么硬。”狱警不屑冷笑,继续玩弄手中的警棍,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眼睛瞪得老大,“我倒要看看,执刑那天,你和这些人还如何嘴硬!”
“你……”少女气得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哼!”狱警勾唇得意一笑,转身离去,边走边高喊:“大汉奸的一家要遭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