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旭闻言,神色中闪过一抹轻蔑与自负:“你若是不服,为何不让你的家人也为你购买灵药?至少,我不像你,是个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的废物!”
“就是就是!”站在齐言旭身旁的几位同伴同样不屑地附和道。
吴麒声音提高,反唇相讥:“你若真有本事,何不去挑战李承宇?或者,与灵心宗的弟子一较高下?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齐言旭被吴麒的“蠢货”二字激怒,愤然反击:“我们这些人怎可能与炎魔堂的贵公子相提并论!”
齐言旭故作姿态,言辞间满是讽刺之色:
“哦,对了,风雷镇里似乎确实有个自视甚高的小子,胆敢与炎魔堂贵公子比武,结局呢?被揍得面目全非,最后连命都搭上了。那个倒霉蛋叫什么名字来着?哎呀,我这记性。”
“是吴洛笙。”随行齐言旭的几个同伴异口同声,仿佛在炫耀他们的记忆力。
这一刻,吴麒的思绪被拉回到那痛苦的一幕,他清楚地记得,哥哥吴洛笙是为了护他才遭炎魔堂毒手,而后来父母求证时,对方却只轻描淡写地以“比武意外”敷衍了事。
齐言旭的言辞犹如火上浇油,吴麒胸中的怒火瞬间升腾。他不顾一切,空手向齐言旭冲去,却被对方的随从轻易拦下,摔倒在地。
“瞧瞧,废物的弟弟同样是个十足的废物!”
吴麒颓然跌坐,面色惨白,仿若冬雪覆盖下的薄纸,他双眸中怒焰与恨意交织,犹如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嗓音低沉而饱含力量,质询道:“你胆敢重复,究竟何人为废物?”
正当这质问震响之际,仿佛是对吴麒心中怒潮的呼应,一股前所未有的灰芒自他体内猛然觉醒。
这灰光非同寻常,不似光明色彩的炫目,它深邃而幽暗,恰似远古洞穴中隐匿的秘银,散发着幽远且难以捉摸的灵韵。
光中隐现细腻纹理,宛如古老符咒在缓缓旋转,每一次转动都低语着上古秘语,透露着悠悠岁月的沉淀与无尽的能量。
起初,这灰光若夜空中最微弱的星辰,但在眨眼之间,它迅速扩张,化作蜿蜒曲折的光蛇,在大气中悠游,彼此缠绕交织,织就一张宏大而错综复杂的能量之网。这张光网既柔韧又强大,似乎能捕捉并粉碎世间所有的恶意与偏见。
在灰芒的映衬下,吴麒的身影变得朦胧,他似乎与这股神秘力量合为一体,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变得更为深邃复杂。那光不仅蕴藏着毁灭的潜能,更潜藏着新生的曙光。
当灰光触及齐言旭的一瞬间,它并未造成肉眼可见的伤害,而是穿透表象,直击灵魂,使齐言旭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慑,那是对未知力量的原始恐惧与敬畏。
他们目睹这一幕,脸色苍白,惊恐地互相交换着眼神,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其中一名随从的手微微颤抖,手中的兵器几乎脱手而出,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这……这是什么力量?”
吴锦州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既有担忧也有期待,他紧抿嘴唇,仿佛预见到了未来的风雨。
而齐南念则是一脸愕然,他眯起眼睛,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寻找答案,心中暗自盘算这是否意味着吴家将出现新的转机。
其余族长则是面面相觑,他们感受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各自心里五味杂陈。
“当——自然是你无疑!难道我还会自贬身价吗?”
齐言旭即便在吴麒散发出的灰光威压之下,仍旧试图以轻蔑的笑意与嗤笑作为盔甲,反问中满载不屑,眼中尽是鄙视之色。
他审视吴麒的视线,就如同在评估一件破旧不堪的遗弃物,心中固执地将吴麒钉在“无灵力废物”的标签上。
话音甫落,吴麒的体内猛然迸发出一股更为强烈的灰芒。伴随着吴麒决然昂首的动作,那光芒犹如破空而出的箭矢,无比精准地命中了齐言旭的额头,速度快若闪电,力量惊人。
齐言旭的身形在瞬间凝固,肢体僵硬,生命力仿佛被彻底抽离,如同一座失去生命的傀儡,孤立在随从的包围之中。
不久,他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线,毫无预兆地直直倒下,重重摔在随从们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