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简单来说,是死了一个信使?”
卡托再一次回到母亲的办公室,隔着那张硕大的办公桌与母亲相向而坐。
“而我、教会的圣堂骑士、以及城卫军,三者独立调查的任务是统一的,且最重要的任务是查清死亡信使身上信件的下落,其次是弄清楚信使的死因。”
“不过现在我们连那位信使的尸体都没有,知道的只是他在从科沃城去维米特城的路上身亡,时间大概是正午。”
‘母亲’苏利亚难得露出一脸疲倦的神情,点点头说道,“没错,大概就是这样。”
“那封信上的内容非常重要,不然也不会放着方便得多的信鸦不用,非要用信使送信。”
“而普通人不像你们法师一样能制造出指示方向的魂瓶,领主宫廷的血石最多只能用来确认对应人物的死活。”
“任务紧急,可能要辛苦你不休息直接再去工作了。”
她抽出张纸推到靠近办公桌的对面。
“这是那位信使的资料。”
卡托拿起来大致看了两眼,苏利亚则继续说道,
“这次决斗的任务你完成的不错,按理说假期和奖励是要给你的。”
“但这次任务的优先级太高,法师之家作为下属机构又被教会要求必须派出最得力的法师。”
“虽然我作为‘母亲’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不过……”
苏利亚的语气有些犹豫,“这次任务其实也不用想着非要完成。”
“就算所有人都努力调查,但信使毕竟已经死了,他身上的消息一定已经被派出杀手的那一方得知。”
“我不觉得用几个小时就有人能抓到杀手,而这么久就足够消息在整个组织或团体中扩散开了。”
“基于信上消息的重要性,如今的局面很难说还能做什么补救。”
“领主也不得不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用信鸦再送一份信去维米特城的宫廷。”
“消息已然走漏,他现在只能让维米特的领主尽快收到信息。”
“至于你们所有人的任务……主要还是为了尽早查出获取了消息的团体到底是哪些人。”
“能快速查出个结果自然是好事,算上决斗任务的成果,也许教会一高兴能给我们减少些生产任务。”
“但就算最后不了了之,教会也不会怪罪我们。”
卡托将信使的资料折起来收好,有些开玩笑地反问,
“所以意思是,这次的任务我只要假装努力工作就好了?”
苏利亚看了他一眼,向后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说,“是我说的有点多了,你最好还是真的努力一点。”
“放心好了。”卡托起身,带着微笑说道,“就当是为了可能的奖励,我也会尽力的。”
“要是教会真的能减少分给我们的生产任务,我自己看书和休息的时间也会多一些。”
他转身向办公室的门走去,但两步之后就停了下来。
“或许我不该问,但是苏利亚‘母亲’,如果说这次任务对于我们的家来说并不紧急也无需强迫结果,那为什么你还显得这么心事重重呢?”
被提问的中年女性再次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沉默了几秒。
随后她睁开眼,看着卡托问道,“卡托·铂金斯,我能相信你么?”
卡托有些疑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利亚。
“呵……”很快,她自己反倒笑出了声,解释说,“算了,不差你一个人。”
“我其实是因为那封信上的消息本身而担忧,与消息是否走漏都没有太大关系。”
“你知道科沃城的东北方向有个不小的采石场对吧?”
卡托点点头。
“那个采石场,发现了歌石矿脉。”
…………
卡托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后,又拿出了信使的资料。
仔细看了一遍后,他开始在心里构建这一次任务的计划。
信使名叫伊尔德,出身西城区,但接受过较为正式的基础教育,后又因为概率很小的偶发事件被现任领主赏识,成为了一位宫廷信使。
数年后在中城区购置了房屋,将父亲、母亲以及妹妹都接到了中城区,算是一位相当励志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