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老取出袖子里头的白虹翼珠,将那草精迅速驱除,那祝才子见那白虹翼珠如此神通广大,便跑过来要抢,兴许是被草精吓疯了。想抢过牲老手里的白虹翼珠驱除萧婴云。
他大喊道,“她是妖怪,众人小心!定是和那些草精是一伙儿的!”
萧婴云见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个白眼狼,“牲老,我看应当把他扔出去,给那些草精饱餐一顿!”
“祝才子,那些草精想必是专门找上你的,不知是做了什么事,将草精引到这渝都,扰乱了渝都秩序。”其中一宾客愤恨说道。
言罢,长廊的尽头传来一女声,“祝郎,祝郎,你在哪儿?”
“二小姐,二小姐,侯爷方才吩咐了,不准小姐您跑到这内院来。您怎么出来了。”一丫鬟在后面追喊。
江芝提着婚服的裙摆,四处搜寻祝才子的身影,发髻上的婚饰头簪也不慎落到地上,丫鬟一路捡着过来,又不慎被长廊处的火盆绊倒,连连叫唤。
“二小姐,您的祝才子在这儿!”其中一女宾客看笑话似得大喊道。
江芝闻即,慌忙从青苔处的石阶上跑下来,一路跌跌撞撞,膝盖处磕着些细小的鹅卵石子。
她跑到祝才子跟前,“祝郎,你没事吧?”
祝才子见到江芝,忙抱住江芝,嘴里哆嗦着说着,“芝儿,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祝才子显然已有些精神涣散,“草精会吃人,我不是有意杀我大哥的,你别告诉我娘,这几日阿娘一直在找大哥,我不能回去。对,啊——别吃我,别跟着我,我不该将大哥的尸体扔到尸灵山上,一定是大哥的魂魄召集了那些草精来跟着我,那些妖怪要索我的命。”
“芝儿,那些草精要索我的命啊!”
一众宾客听着祝才子的胡言乱语,纷纷开始指责。
尸灵山上有一处墓碑,那是幼小的草精最多的地方,幼草精不会吃人,相反可以用来制成驱寒的药物。
“祝郎,你在说什么?你杀了你大哥?”江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侯爷吩咐拉走的侍卫拖走,“你们干什么,我不走,放开我,我要和祝郎在一起。放开我——我还有话要问祝郎——”
“快把二小姐关到书房里去,关禁闭三日。没有侯爷的吩咐,不准给二小姐送吃的。”侯爷的大夫人泰然自若吩咐道。
“这江二小姐亦是怪可怜的,唉。”
“是啊,这刚新婚,这郎君就不如意,招来横祸。瞧瞧这江府如今这般狼藉。”
“这江二小姐怕是要守寡啰,我瞧着侯爷定是不会要这祝才子这个赘婿了。往后啊,这江二小姐是再难嫁人啦。”
“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替江二小姐惋惜。不管是那个年代,自,古今中外以来,免不了有人喜欢嚼人舌根子。
一家遭殃,众人唾沫星子横飞。
“来人,将这祝才子送回他家中去,本侯是绝不会让招妖之人入赘。搅得江府不得安宁。”
“侯爷,这传出去怕是对江府的名声有威胁之意啊,再则侯爷让江二小姐该如何是好,这渝都的那家少爷还敢再娶江二小姐啊,侯爷还请三思啊!”一旁媒婆眼瞧着这桩婚事黄了,到手的银两也飞了,忙大胆说道。
侯爷及其不耐,一脚踢飞石阶上跪着的媒婆,怒言道,“再嫁不成?”侯爷望着长廊不远处的书房。
“哼!再嫁不成本侯也不稀罕,本侯的女儿本侯养!那长廊处十五个火盆其中有一个火盆倾倒都不算这婚礼成,本侯今日当着众人宣称这婚作废,这赘婿也退回。再让本侯听到有人议论纷纷,本侯绝不轻饶。”
言罢,又吩咐下人说道,“来人,送客。”
没曾想这侯爷还有这般爱女之心,这天底下哪有父亲不疼惜自己女儿的?
“这侯爷除了爱装腔作势之外,还挺有气魄。”萧婴云与牲老一并出了江府。
这场不幸的婚闹结束后,昼三疯已经追草精追到了尸灵山上。
这次,到凡间来,便是降伏那尸灵山上的草精。
草精会持续生长,通常在三日内便可成妖,若需将那尸灵山上的草精全部降伏,需官府衙门配合群众不能再将无家的尸身扔到尸灵山上,要么火葬场烧了,要么立个无名之碑。
想来,这第二种法子是无法实行的,近来国库紧张,官府的大人亦是不近人情,也不是个好官。怕是难啰。
这渝都城地图上瞧着豆子般大小,却也少不了众多纷纷扰扰,是是非非,鱼龙混杂之人。真要清理贪官污吏,估摸着十天半个月也清理不完。
这江府不就是其中一大户吗?
再则,谁能想到方才如此爱女之心,气魄非凡的侯爷是个贪官啊?
“呲——”萧婴云后背一阵刺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钻进她的血肉里。
牲老见此,扶着萧婴云胳膊,见萧婴云后颈处乌青一片,还在不断的蔓延。
“丫头,你中毒了。”
“啊?”萧婴云惊呼一声,看向自己的手背,乌紫一片,眼睑处一跳,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