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换脸？整容后，我还是现在的面容吗？”我问。

端木青说：“也许是，也许不是，根据你灵魂的需要。我们每个人都有灵魂，遗憾的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自己的灵魂。因为人类一直都在欺骗自己，真正能与自己的灵魂对话的人，屈指可数。我的换脸术，就是为了能够让人们正视自己的灵魂！”

对于端木青的灵魂论，我一知半解，我最想知道的是，为了换脸，我将要付出什么。端木青告诉我，他为人换脸，有一个规则，那就是交换游戏。

“我会读懂你的灵魂，制定三个交换条件。第一项是金钱，第二项和第三项，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比如爱情、寿命等等。很多人以为我在和他们开玩笑，事实上，我有一定的法力，可以取走他们用于交换的任何东西！你可以理解成，我拥有魔法！”

端木青说得很认真，原来这就是端木整容隐藏在暗网，不愿意打广告，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以交换游戏为条件，为客人整容，这确实不是什么正当的营生。

我问端木什么时候可以为我整容，端木说：“不是每位客人都适合在我这里换脸，只有血型符合咱们的条件方可。把你的手给我……”

我将手伸出去，一只手臂已经黑了。端木青用一个注射器，在我身上抽了一点血，当他看见黑色的血液时，表情变得非常复杂，能够看出他内心的波澜。

“怎么了？你看我，符合吗？”我有些担心。

端木青将我的血液放进一个玻璃管封存，厉声说：“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

“啊？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突然觉得很恐怖。

端木青说：“你的体内有不干净的东西，你要活命，必须听我的。除了我，恐怕天下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救你的命。我是换脸师，听我的！”

我坐在手术台的沙发躺椅上，内心七上八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端木青。

端木青看着我冷冷一笑：“就你现在的样子，哪怕是一个色魔看了，都不会有半点邪念。你怕什么？再说我是整容医生，我看过的躶体还少么？还有，天下除了换脸师，你还有一个活命的法子，那就是找到伏龙鼎。伏龙鼎可以释放妖气！”

“你知道伏龙鼎？”我一阵欣喜。

“当然知道！伏龙鼎是道家的圣物，千百年来，在斩妖除魔上面，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自从那场妖乱被平息，所有的妖怪都被封入大千山以后，伏龙鼎就彻底被搁置了。没有人知道它怎么用，即便知道怎么用的人，也没有可以对付的妖怪！”

我于是把北山清风道长被杀，以及伏龙鼎丢失的事情告诉端木青，端木青听了有点儿坐立不安。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看他紧绷的脸，我能感觉出他内心的紧张，就好像这件事触及都了他的利益那样。我在想，难道伏龙鼎的丢失和端木有关？

如果有关，他就不会不知道伏龙鼎已经丢失如果无关，他为何又要这样紧张？

等端木青平静以后，我最终还是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躺在端木的面前。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事实上也是第一次把身体给男人看。

我之所以把生命交给端木青，是因为我别无选择，还因为他知道伏龙鼎可以释放妖气的事。如果不是内行人，不是真正的换脸师，这样的秘密他根本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