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地址以后，老爷子让莹莹陪我回白城看病，他则马不停蹄继续追查偷到伏龙鼎的人。另外，老爷子有点儿不放心，还让莹莹的姑姑也陪我们回去。

坐在回白城的船上，莹莹一直用手机帮我查询全国最好的皮肤病医院。我呢，裹着一件风衣，身上已经散发出一股恶臭，就像腐烂的尸体一样。

莹莹的姑姑问我：“你是不是撞邪了？这些天你都见到了啥？”

我没有回答，这时候的我，说话都显得困难。

回到白城，我们连歇都没有歇息一下，就直接来到端木青住的地方，一家隐藏在城中村巷子深处的整容院。我们的到来，让端木青非常意外。

所幸端木青还记得见过我。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不过很抱歉，我们这儿是整容所，不是医院。你的情况，应该去医院治疗才对。”端木青把我单独叫到手术室和我说。看着我一身的黑斑，他很惊讶。我问他认不认识这是什么病，端木的目光故意回避，摇头说不认识。

我打起精神说：“你一定知道，不然我也就不会费尽心思来找你了。告诉我，你和张鑫到底是什么关系？张鑫来自北冥群岛，那儿是捉妖人的天堂。”

端木沉默片刻，厉声说：“他不叫张鑫，他叫姜成，我们不是朋友！我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一个人觉得另外一个人可怜，买点东西去看他，奇怪吗？”

“我们不说张鑫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你在暗网上的那些交易，我都看见了。”

我故意用一种邪恶的眼神看着端木青。

端木大惊失色，转到我的面前，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着我：“你都看见了？谁给你的动态密码？不可能！只有老顾客才知道动态密码！说，谁让你来的？”

我还没有开口，端木青已经用一把手术刀顶在我的喉咙上。

恐惧，瞬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没想过，像端木青这样的文艺大叔，看上去一副绅士模样，突然间会变成一副杀人犯的脸嘴。

“容貌易改，初心难回。以血为契，此生不悔！”我念了一遍。

端木青听到这几句话，慢慢将手术刀撤回。

“你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吗？”端木青幽幽地问我。

我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坐在躺椅上，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一个既伤心又感人的故事。如果你想说，我愿听。”

端木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通过屋子里压抑的气氛，我感觉他像在逃避着什么，过了两分钟，端木转身，意外地冲我笑了笑。

“我有办法缓解你的病情，但是没办法将你身上的尸毒全部祛除。你这病要想彻底根治，除非和我签订契约，咱们以血为契，我为你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