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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画皮妖、受害者(1)

两位年轻人非常狼狈,浑身是伤。有意思的是,女人这时满脸是泪,心疼地用手巾帮男人止血。男人也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女人。

从两人的表情中,我可以看出,刚才那阵打斗绝非他们的本意。

老者抽出武士刀,带着两位年轻人到了楼上。

我担心自己的偷窥行为惹怒老者和他的两个徒弟,于是快步离开,一口气跑回小镇。这一次,我直接给莹莹的姑姑打了电话,让她把老爷子的电话告诉我。拨通老爷子的电话后,老爷子显然意料到我还会找他,语气一点儿都不惊讶。

“小姑娘,我就知道你还会打电话给我,哎!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想躲都躲不了。说吧!你又想问什么,我尽可能地告诉你。”老爷子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开门见山说:“不是那样的!我刚才看到几个日本人到老客栈里面去了。”

老爷子有点意外:“日本人?他们到里面干什么?”

“不知道,那几人我认识,是一个艺术团的成员,他们进了客栈以后,莫名其妙自相残杀。我看客栈外面贴着警方的封条,所以就打电话向您老人家汇报一下。”

老爷子沉思片刻说:“这事儿你先别管,我会让同事去看看。”

“对了,老爷爷,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认识张鑫吗?”

“张鑫?哪个张鑫,你仔细和我说说!”

“就是一个长得有点像犀利哥的流浪男子,我发现这人经常出现在老客栈,我想知道,这个人在你们警方有没有案底,是不是一个危险人物!”

老爷子毫不保留回答:“哦!你说的是他,他是一个老渔民的儿子,以前和幽灵船一起漂到无风渡来的。此人精神有点儿问题,性格内向,好在没有任何案底,不属于危险人物。前些年我们已经查清楚,他是渡口西施燕如霜和老渔民的私生子!”

我骇然大惊:“那……老渔民现在住在无风渡吗?他们家在哪儿?”

“老渔民已经失踪二十几年了,失踪前和燕如霜发生过激烈争吵,之后一气之下驾船离开。至于这个张鑫,悬案发生后,他被白城的一位警察收养,在白城住了进二十年,两年前突然失忆,回到无风渡后,行为古怪,风餐露宿,没有什么家。”

挂了电话,我一阵激动。燕如霜竟然有儿子,如果张鑫真是燕如霜之子的话,以张鑫现在的年龄,他很有可能就是无风渡惨案唯一的知情者和目击证人。

即便警方因为某些原因,不愿意帮我寻亲,我也会通过自己的力量让一切水落石出。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吃午饭还有一两个小时,为了打探那群日本人的底细,我很快回到民宿客栈。在柜台那儿,我从大叔女儿的口中得知,日本老头和那两个自相残杀的年轻人,就住在客栈三楼的308和308对面的310号房。

在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想起,自己听不懂日语,为何不用手机把他们的对话录下来?现在网上有自动翻译软件,完全可以派上用场。

为了不被发现,我换了一双穿在脚上走路不容易被发现的塑料拖鞋。

白天,民宿里的旅客都出去玩了,整栋房子显得格外安静。

到了三楼的楼梯口,我果然听到老者的声音。将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我轻脚轻手来到门外,听说话的语气,里面的人像在讨论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小姑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一坐?”老者突然问我。我吓得扭头想跑,这时门开了,老者出来,面带微笑看了看我,又回头对屋内那位刚卸了妆的女孩说:“樱子,给这位友人倒茶。你不用怕,我和你一样,是受害人。”

听到“受害人”这三个字,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见我不打算进屋,老者继续说:“昨晚,你去歌剧院看演出了吗?我知道,今天你去了老客栈,也许我们都是幽灵船的,受害者!你不打算进来,听我,仔细说说?”

我四处瞅了瞅,那位叫樱子的姑娘已经帮我倒好了茶。

“贸然来访,实在抱歉。待会儿我要陪老板娘去拜佛,如果老爷爷有空,不妨到下面的茶亭,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聊。现在的太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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