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想起刚才进门时苏珏的反应,柳白芷问道:
“家里遭贼了,少什么东西了?”
“没有!”
苏珏岔开话题:“柳叔昨天要和我说什么?”
柳白芷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
“李贺堂来提亲,爹想答应这门亲事。”
苏珏心里咯噔一下,李贺堂是镇上知名富商的长子,据说现在是长风武馆的得意弟子。
思索片刻后,苏珏问道:“你是怎么想呢?”
他与白芷从小一起长大,一向知道她是外柔内刚,很有主意。
“伯父、伯母在世时,曾与我爹定下婚约,我爹悔婚是他不义。”
柳白芷忽然加重语气,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李贺堂,我不愿意!”
“白芷。”
苏诀轻轻打断她,语气柔和但又十分严肃。
柳白芷侧转头,有些意外地望着这个从小长大邻家哥哥,他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每天白芷妹妹、白芷妹妹叫个不停。
只是去掉了妹妹两个字,但忽然就有了别样的感觉。
夜色里,少年的眼眸似有星光:
“我喜欢你,想娶你,不是因为我爹娘定下的婚约,只是因为我喜欢。”
“于你来说,也是!”
一双火热的柔软的唇瓣贴上了苏珏的嘴唇,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
缠在腰上的灰色短打儿被苏珏急切地脱下,过了一会儿,一件白色的轻盈亵衣像条狡猾地蛇从床上滑下来,压在短打上。
陈旧的木床开始轻轻地摇晃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继而猛烈起来。
院里熟睡的笨笨被这奇怪的声音惊醒,两只耳朵竖起,警觉地盯着黑漆漆的门窗,发出呜呜的威吓之声,刚要吠叫起来。
忽然脑海里接收到苏珏的链接示警:
“笨笨,闭嘴。”
良久,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带来一种宁静而深情的氛围。
苏珏久久不能成眠,以后自己也是日出有盼,日落有念的人,来到这世界的那份孤独感消失殆尽。
苏珏感觉燥热难安,蹬开被子,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棒得很!
旁边的柳白芷面向墙,身体轻轻往里挪动了下。
“白芷,你睡了吗?”
“还没。”
“我睡不着”
“嗯。”
“你怎么说嗯呢。”
“嗯?”
“你应该问我为什么睡不着啊。”
一阵嘻哈打闹之后,木床又发出了有规律的咯吱咯吱声音。
“别动,疼!“
一回生,二回熟,怎么现在倒是疼了。
苏珏清摸白芷的脚背,有一道伤痕,红肿起来。
“怎么刮破了?”
“刚才翻墙下来划到的!”
“怎么不走正门啊?”
“我爹把我锁在家里不让出门,嗯,你快点,天亮前我得回去。”
“那我送你回去。”
“不能让我爹知道,我还是翻过去。唔……”
“我抱你跳过去,我不仅躺着高,跳得也高。”
“躺着……,呸。”
躺在院中的笨笨两只爪子盖着耳朵。
一次又一次,它已经吸取了教训,安静得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