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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自父母死后，只身来到了金山镇，由于年纪小没有一技之长，没人收留很快便沦为了乞丐。

“死叫花子，别死在我店门口，滚开！”

杨三被一脚踢在了肚子上，身体如同破麻袋一般被踢开得很远。

“大早上的，真是晦气！”

似乎是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杨三忍着痛楚，勉强支起身子起身换了个角落蹲下，这样的冬天，或许就在这个角落安静地冻死过去就不会再忍受饥饿了吧。

突然一股香味钻入了杨三的鼻腔，睁眼一看，一张喷香的大饼在面前轻轻晃悠。

杨三刚想伸手去拿，大饼却被收了起来。

顺着大饼的方向看去，一名满脸堆笑的老头正蹲在杨三面前。

“小兄弟，想吃嘛”老头晃了晃手中的大饼，捏大饼的手很怪异，细细看去，手指只有食指和拇指两根，其余三根被齐根截断。

杨三本能般地向后缩了缩，但由于过度的饥饿，眼神死死地盯住那块大饼，不自觉地向前探身爬向男子。

“哈哈哈，很好很好，就这样像狗一样爬过来！”

老头表情由于兴奋而变得狰狞起来，就像逗狗一样将大饼在杨三面前晃悠，最终抛在地上，引得杨三直冲过去捡食起来。

“想活下去吗”

杨三埋头吃着大饼，大饼入肚带来的饱腹感，重新点燃了杨三的求生欲，顾不上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跟着我混吧，我教你本事，活下去的本事。”

看着杨三狼吞虎咽得模样，老头很是满意，随后便取出一件小棉袄披在杨三身上。

“你是个下贱胚子，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爷俩就这样活着吧”

收留杨三的老头，人称贼老六，年轻时在城中盗窃被人抓住，当街被人斩去三根手指。后来一直就在城中收留流浪儿，驯养用来扒取财物。

此后几年杨三一直跟着贼老刘学习盗窃的本领，虽然老头时常对其打骂，每次偷来的财物都被拿的一干二净，但杨三始终记得那个难熬的冬天，是这老头子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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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摩挲着眼前的破袄，随后下定决心一般将破袄叠放整齐，放在了箱子一旁的地上。

将箱子费力地抬上了马车，盖上事先准备好作为掩盖的草料，便驱车赶回镇中。

再次回首看看那所破旧的茅屋，杨三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心中对于过往的难以释怀，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充斥在心间。

人海茫茫，小球要找的人，会在何处呢。

杨三试探着呼唤着小球，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不去想这些了，先回去吧，走一步算是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