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还不至于让我们饿死,这里是不可以死人的,怎么着也有祠堂发的白膏可以吃。”
大牛躺了回去,缩在被窝里含糊的说道:“就是那个味道...木头,咱可不能拿这个当后路。
听说村头的李痞子天天吃,年年吃,最后变成了一个癫痫人。
也是镇长心善,收他当仆人....”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有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沙沙--,
刻意、沉重,这是苏木的想法。
大牛坐了起来,伸手摸索出一根木棍,试探的问道:“谁啊?”
“我,李痞子,镇长叫我给你们送点吃的嘞。”
脚步声拉近,一个癞子头从门旁探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装有两个馍馍的碗。
李痞子嬉皮笑脸的跨过门槛,晃了晃手里的碗:“咱武老爷心善,怕你们两个饿得不行又出去惹祸,让我给你们送个馍馍。”
“还有这好事?”
大牛定眼一看,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接着立马放下棍子,一脸讨好的一瘸一拐的接过:“谢谢李哥。”
“这是武老爷的恩。”
李痞子笑嘻嘻的,眼底掠过一抹冷色。
“吃,来吃。”
大牛蒲扇一样的大手包着一个馍馍递过。
苏木眸光闪烁,还是摇头:“....不了,饿过劲了。”
“烂木头,不要不识好歹。”
笑嘻嘻的李痞子忽然笑容一收,神情变得有些冷硬:“武老爷的恩给你你就接着。
不要让我这个送东西的难做,不然....以后的日子你还是要在这里过的不是?”
“吃!吃!”
大牛一脸惶恐的打断,连忙将馍馍塞了过去。
苏木思量片刻还是接过咬了一口,现在什么局面都不清楚,莽撞或许不是好事。
已知起码要待两天,且没有食物保障,不吃的话....
两下三馍馍就下肚不见,从醒来时就难耐的胃口得到了满足。
一股奇异的感觉蔓延向四肢百骸....
有点....麻了隔壁?
苏木忽然看向了门口。
李痞子一手拿着空土碗,笑嘻嘻的弹指连敲碗沿。
“倒倒倒!”
话音一落,苏木与大牛齐齐倒下,未知的麻痹感充斥全身。
“事办好了,你们麻利点。”
李痞子看也不看二人,转头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沙沙--
两道人影悠地窜入门内,一者高大魁梧,一者瘦弱如猴。
为首者扫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动弹不得的苏木身上,神情顿时变得惊喜。
“鲁阿大,别看了,现在可不是你的。”
李痞子横身挡住,冷着脸伸出手:“说好的东西拿来,我家少爷可是一直盼着这个。
没有的话,今天你可别想带着谁走。”
“先看看,先看看。”
鲁阿大侧身顶了过去,有种按捺不住惊喜手忙脚乱的意思。
李痞子被顶开,眉头顿时紧皱。
这人...
“李哥见谅,鲁爷也是一心系子,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旁地里那瘦猴模样的男人立马靠近,拿出一个小包一脸讨好的递过。
李痞子接过掂了掂随后脸色稍松,冷声说道:“老子办事不会出岔子,那烂木头的确淋了血雨但身上没有红斑。”
红斑是什么?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被麻痹倒地的苏木愈发搞不清楚情况,那股麻痹感剥夺了他对身体的控制权。
如同人偶一样,
鲁阿大的手在他全身上下摸索翻找,甚至扒了他衣服在月色下逐步查看皮肤。
掰开嘴巴,查看牙口,打开大腿审视腿缝。
半响后,
鲁阿大神情欣喜的站了起来:“没有红斑也没有疮包,他真的是种子。
这下好了,把他带回去,我儿子就可以被换下来了。”
似乎是有些激动,他说多了些话。
“哼,是就好。”
李痞子冷笑一声,挪步挡在门口:“可要是不按着章程走,你今天怕是带不走人。”
屋子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僵硬。
“这...这是当然...”
鲁阿大笑的有些僵硬,瘦猴男畏畏缩缩的退了几步。
“想清楚了。”
李痞子皮笑肉不笑:“这是羊镇,不是你们牛镇,你以为我凭什么敢做这桩生意?
这里的人跟你们那边一样,都是有数的,少了谁都要问话。
来横的,就先想想我们武老爷的巴掌。”
一提及武老爷三字。
鲁阿大的假笑瞬间消失,挣扎的神情浮现片刻,接着变成了热情的大笑。
“怎么会呢,李哥。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惹你们啊,东西自是带来了。”
他使了个眼色,瘦猴阿四立马跑了出去。
李痞子冷笑一声也不多说什么,靠在门旁恰好对上了苏木的视线。
他嘿地一笑:“你也别怨我,谁叫你命贱又有点用呢。
今个这馍馍你就是不吃,也逃不掉的,这是羊镇,也是武家的镇。
少爷用的上你,那是赏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