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新得嫡长孙,从上到下都是一副欢喜模样,李恒自是又开一席。
这下大宴七天,不拘哪里来的,上桌吃了走人便是,数千流民宴后每家又分了些冻猪肉。
这下整个武威无一人不侧目,李宅院外每日人来人往,气氛火热的不像冬日。
只是累得李渊昭飞了十多趟郡城,这储物袋装货也嫌太少!
席面最后一日,李恒一身黑色甲胄,胸甲、兜鍪、披膊、裙甲、战靴俱全,手持一柄百炼钢刀,骑着大马行至高处。
手中握着缰绳一拽,座下马儿驻足人立,让在场的县中老人都想起了他十九岁回武威时的凶厉模样。
李恒秀了波马术,待众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家身上,便看向一众流民缓缓开口:
“此次北方又生胡乱,众兄弟姊妹流离失所,我见之甚哀,只因二十七载前,我也是从北边逃难而来,我等小民,所求不就是能安稳度日么?
然则自助者方得天助,待来年开春,我愿尽出家中土地,以助各位弟兄姊妹耕作之用,所产粮草,我家分文不取,惟愿你等听我号令,虎豹来时能立于身后,与我一同迎战!”
一众难民背井离乡,流亡此间,其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又被李家施恩多日,哪听得什么土地耕种、分文不取的字眼,当下俱皆磕头不止,山呼“恩主”。
李恒下马弃刀,走入流民人群中,左抱右扶,好一阵众人才止了呼声。
李恒回到马上,另一面武威县众人正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一道佝偻着的身影却挤开人群。
正是那上一次吃席的别扭老头,一手指着李恒嘶哑着嗓子开口道:
“众位父老乡亲,老倌有一言不吐不快,他李恒来武威已有二十七载,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从无仗势欺人之事,也无鱼肉乡里之举,唯保境安民,安靖地方。
在场众人,哪个不要道声谢啊?我看呐,索性让他把武威县的大权也拿在手中,大伙一起帮衬着,也好在这乱世中求个安稳。”
见众人一阵点头,李恒心中稍感意外,只是现下人心可用,他便顺势开口:
“众人信我,愿委我重任,我深感惶恐,只是乱世在即,为保乡土,我自当仁不让。
我李恒于此立誓:众不负我,我亦不负众人,胡人要来祸乱武威,当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这下“县主”的呼声又久久不绝的响了起来...
不提李恒被意外的“黄袍加身”,李渊昭终于得了空研究那《身炼气兵术》。
这法门乃是讲收摄天地灵气,以兵器为炉,神识为火,半载时间锻造一柄气兵胚胎。
放出对敌,神念所至皆是念动即发,气兵无形,更能千变万化,具有全地形环境全天候作战的功能。
李渊昭读来只觉真是雪中送炭,现下兵器坐骑都有了,只是缺个平日里护身的甲胄,这剑十七真是个心细的人物,让李渊昭也享受了一番孙大圣的待遇。
只这法门名字取得不甚大气,李渊昭翻到作者一行,却是乐了,也是个姓李的前辈,心中不由促狭地想到:
“以这前辈的起名水准,怕不是看见个有着黑色纹路的瓶子,就要叫玄纹瓶了。”
这气兵术练来简单,只难在取气和平日养炼两点。
灵气这点李渊昭已有了想法,正是用自家突破练气所用的重渊水来炼,此气聚散由心,凝为一滴便重逾高山,散之可化湖泊江河,更能发挥这法门特性。
往后二十年间,李渊昭在北玄门内都能说是予取予求,劫难现下也是一道护身符,猪也得养肥了才能上桌,现下有薅羊毛的资本,不得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