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都外,魔之始伊。
八字金文自木匣中蹦出来,跃然于空。
从渊眸光微微泛起一丝波澜:天朝都?
“这和天朝都有什么关系?”阿意不由疑惑:这木匣是姐姐临终之时,托付给她的,也是查明姐姐之死的重要线索,莫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就在天朝都!
果然和天夜有关!
想着,她绕开从渊,收回木匣。
“多谢方丈。”
便走出门外。
从渊觉得,她好像又对他多了些莫名其妙的误解……
生为天夜皇室是他的错吗?
正欲辞去。
方丈却率先开了口:“公子留步。”
回身之时,从渊漫不经心地挑挑眉:“方丈还有何指教?”
“化清丹虽能去浊医伤,但若是在伤愈之前,动用灵力,便会功亏一篑,还望公子切记。”
“多谢方丈。”
“老衲观公子眉宇间贵气腾龙,气质脱俗,只是尚有一丝清气未找到归处,若是公子不介意,老衲愿帮公子顺位。”
方丈说着,金光聚于指尖,一缕暖流自神识而入,顷刻,在周身扩散。
霎时,在金光围裹之下。
手腕纹身传来细微的刺痛,须臾之间,白色灵力四散!震得大殿差点坍塌!
从渊看了看周身的白色灵力:先前还觉得奇怪,为何已有意止境实力,却迟迟不破镜,原是无人助力。
“多谢方丈。”
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侧目:“禅兄,告辞。”
花禅还未从方才的八个金字中回神,见他离开,突然问道:“你们要去天夜?”
“也许吧。”以阿意的脾性,不去才奇怪了。
———
次日。
从渊走到山下时,阿意已靠在石墩旁等了有一会了。
“这里有禁制,先前是你背我去古印寺的?”
他点头。
“你破镜了?”
他正想说是,话至嘴边又咽了回去,再次点了点头。
“寻常人十年半载都不见得能突破一个境界,你倒好,破镜和走路一样容易……”
“……”他,天赋异禀…
“你倒是说句话,我可不想和一个哑巴同行。”
不想让他说话的,不是她吗?
“说什么?我是天纵英才?”
阿意:……
“还是说,我想与你同行,毕竟,夺了阿意的第一个吻也是要负责的……”他会不会被打?
“寂从渊!”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阿意你伤还没好呢!你要是把我打伤了,一路上谁保护你啊!”
———
半空中,阿意站在铃意剑后方,眸光微冷。
从渊单手御剑,另一只手捂住半边脸,只觉脊背发凉。
脚下,铃意剑的凛寒之气不断浸袭他的神识!
这剑,非比寻常啊!
冻得他御剑的手微微发抖。
“喂,你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啊……
“区区御剑,难不倒我……”
日行千里,真不是开玩笑的。
阿意抿了抿唇,并不认同,只是朝下方看去,依稀可见,夜幕之下,有一破旧的山庄。
“今晚就在这山庄休息,明日再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