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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magnum opus(7k)

幸好沃莱斯很快出院了......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看见沃莱斯的时候他就跟没事人似的,除了头发变成了如绿宝石一样璀璨通透的色彩,眼中也再没有显露出情绪的光彩以外,其他的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他收集了所有受诅咒的黄金,带回院子。第二天,那个黄金铸成的偏院变成了一片花田。

灾难结束了,大约一百多人因此丧命,死者多是领主家的仆人,收到黄金的商人,偷拿黄金的收尸人之类的。

从那天开始,很多人都在传沃莱斯的流言,称他为【诅咒之子】,【王领的怪物】,【魔神的后裔】,【受诅咒者】,【贪婪之罚】,【丰饶之恶】,【不死之恶】等等。很多人相信只要被沃莱斯的双手触碰到的东西,就会变成受诅咒的黄金,这是神对他的惩罚。至于惩罚他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他是邪恶的,具体怎么邪恶倒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试图以魔术踏足魔法的领域;有人说他其实是千年前被勇者打败的魔王的孩子;还有人说他早已杀死了领主家的所有人,现在的那些都是他挑选的傀儡。

人们相信他的绿头发就是他邪恶的证明,众所周知,这个世界头发越绿的人就越邪恶。

幸好,作为贵族次子的沃莱斯并不会因为一些怪谈而受到伤害。

下一件倒霉事发生在他十岁生日的宴会上,即使他的礼仪和姿态无可挑剔,但几乎所有与会者都发现这个孩子的古怪。

无论怎么看,这个可爱的小男孩都没有流露出属于人类的感情,只是无时无刻展露着一种邪恶又危险的气场。

就像是......就像是魔物披上了人的皮囊。

之后沃莱斯遭遇多次失败的暗杀,均来自他自己的父亲和兄长。那属实是一三五父慈子孝,二四六兄友弟恭。

在哪怕平民也见识到那些刺客变作的带着惊惧表情的黄金雕塑以后,沃莱斯的恶名算是彻底传开了。他的父兄畏惧他,因为他们发现沃莱斯不止掌握了将活人变成黄金的魔术,还有着某种程度的不死身——不死身在这个世界确实存在,但只存在于那些魔王,魔帝级别的灾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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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真相。

其实沃莱斯六七岁的时候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了一本炼金术笔记,学了半吊子的炼金术。但具体的哪找来的,中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我们还是放到后面再讲,不然会打乱开头这段剧情的连贯性。

这个世界本没有成体系的炼金术研究,沃莱斯得到的笔记也是一个半吊子炼金术士写的,只不过这个半吊子炼金术士同样也是一个成就极高的魔术使,所以他的笔记总是触及一些极高深的领域。

但可以看出,这个半吊子炼金术士也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做的研究。他的笔记中常见的方法论是首先确定一个预设中可以达成的概念,再逆推其达成方法。而且笔记的作者总神神叨叨的反复提及一些名词,却似乎并不真的了解它们的意思。

这些词包括人体炼成,宏伟杰作,贤者之石,上下如一,唯一之物等等。

沃莱斯上辈子是看过《钢OOO术师》,玩过《NXXTA》的,对炼金术有一定了解。但他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已经在这世界呆了六七年了,记忆不再清晰;而且这笔记还是用魔神语写的,沃莱斯只能半读半猜。

前世的模糊知识依旧给予了沃莱斯很多帮助,他依稀记得爱O华因为染指生命炼成这一只属于神明的领域导致了巨大的悲剧;也记得贤者之石是炼金术最伟大的成就之一;而上下如一是翠玉录里写的,似乎和贤者之石不沾边。如果这些知识在异世界的炼金术领域中也适用的话,那他其实有着比笔记主人更高的眼界。

然后他就莽撞的一边学习一边做实验——炼金术主要依靠法阵而非吟唱,当时的沃莱斯觉得这很适合他。

然后,在八岁那年,他开始尝试“把肉体变成灵魂”的实验。笔记的主人记录了自己做实验的过程。沃莱斯如法炮制几次都达成了笔记主人的结果,但他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笔记主人犯的错误。

写下笔记的半吊子炼金术士只是在瞎搞,从他笔记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除了他可能有一本更优秀的炼金术典籍之外,他对炼金术的理解可以说是漏洞百出!而且这家伙似乎完全不懂什么科学的研究方法,总把自己的主观臆测当做实验成果记录,还在这些有问题的研究成果上继续研究。

而且这个半吊子在很多理论层面也有谬误,他在关于点石成金的章节里反复提及“上如同下,下如同上”,但沃莱斯在研究中确定了这两者绝无关联。

所谓肉体变为灵魂的实验好像就完全是被他脑补出来的,他看到肉体消失,并通过炼金术方式确定捕捉到了灵魂,居然就脑补了一个实验结果,一点科学方法都不讲!

沃莱斯研究后发现,笔记主人实验步骤中可以确定存在的功能只有两个,首先是他绘制的魔术阵被确定可以暂时捕捉活物的灵魂,其次可以确定笔记主人记录的在灵魂上直接刻印法阵的方法也是有效的。于是他那天在笔记中找到了一个被称作“宏伟杰作”的残缺的法阵,修改了几个他认为不合理的地方,刻印在了一只兔子的灵魂上......至少他以为是刻印在兔子的灵魂上了。

之后的事情很糟糕,沃莱斯暂时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这个捕捉灵魂的法阵一直都只能捕捉施术者自己的灵魂,但因为沃莱斯并不能观测到灵魂的实际样子,他和笔记主人之前也从没对被捕捉到的灵魂做过什么,所以没发现这一点。

在探索炼金术的未知领域时,往往只能用研究者的命去填,这在很多世界都一样,只不过这次沃莱斯差点把自己填进去了——下次还是招几个研究生吧(bushi)。

总之,悲剧就那么发生了,沃莱斯获得了点石成金的能力;还有不死身;但是失去了感受七情六欲的能力;受到了诅咒,周围的人开始无理由地恐惧他,猜忌他,不再信任他;嗯......好像还变得比以前倒霉了一丢丢。

此外,炼金术制造的黄金也是受到诅咒的,一种会使持有者因为倒霉而去世的很强的诅咒,普通人碰到金子的三秒内就会因为口水堵住气管而溺死之类的。只有他自己持有的时候可以免疫,沃莱斯认为是他灵魂上那个法阵避免了金块的诅咒,因为不避免这诅咒的话金块无法被制造出来。他还猜测这法阵可能还削弱了来自世界的诅咒,不然这诅咒应该就不止是让他有点倒霉的程度了

后来沃莱斯回过味来,他这能力又是不死,又是点石成金的,多少有点像是贤者之石的能力了——笔记的主人认为贤者之石可以永远存在,无法被损坏;能够实现万物转换,使任意一种物质“变成”任意另一种物质;并且其本身就应当是无穷的能源,无尽的物质,使用它可以自由的凭空生成任何物质。

沃莱斯怀疑所谓“宏伟杰作”就是制造贤者之石的过程,而他现在是把自己炼成瓶中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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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失去感情以后沃莱斯反而比以前更善良了,因为那些想作恶的念头也一并失去了。他现在甚至想做个好人,从理性上,沃莱斯相信美德是人性所能发挥出的最伟大的价值,而他正需要的就是人性。

是的,没有人性的感觉应当是空虚的。虽然沃莱斯实际上感觉不到空虚,也感觉不到对“没有感情”这件事的厌恶,但他保留着过去的感官经验,可以猜测自己“本来”会有的想法。

另外,从理性上来讲,沃莱斯觉得父兄态度的转变可能是因为诅咒的原因,不然即使关系冷淡也不至于演变成现在这样。

总之,沃莱斯最后自己主动离开了自家领地,但他保留住了自己的贵族身份,在阿斯拉王国内依旧受到体面的对待,打他的屁股依旧等于打了格鲁特纳家的脸。

而且居然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看来沃莱斯的名声已经甚至比扎诺巴还差得多了,连充当“人类外表的武器”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在过去的轮回中没发生过的事之一。

这次灾难还导致了另外两件过去的轮回中没发生过的关于格鲁特纳家的事儿,第二件事是沃莱斯的幼弟,大卫.格鲁特纳.亚历山德罗在见过那些活人变成的雕塑之后,内心受到严重冲击。他既惊诧于这世间竟然有这样残忍的魔术,也惊讶于那些活生生的雕塑的美。他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使人是人?”“究竟又是什么使活着的被区别于已死去的?”。过了几年,他做出了自己的第一幅作品《无个性》。在之后的人生中,他多次创造出集艺术,魔术和炼金术之最伟大成就于一体的著作,有人说他最伟大的作品是《格鲁特纳的世界》,也有人说是《玛丽》。

第三件事,艾萨向沃莱斯询问了灾难的细节,沃莱斯将他那个导致灾难的实验的细节透露给了一部分给艾萨,并授权他与其他人展示这部分内容。但沃莱斯同样表示他研究的核心内容的分享必须等他长大以后才能进行——沃莱斯声称这是禁忌的知识,他必须对任何人对知识的好奇心或者贪欲做出警惕,以防止有求知欲过重的人会越线,遭受与沃莱斯相同的下场。

这话其实不完全是真的,沃莱斯确实怕别人也受到诅咒,但这个“别人”其实特指他老师艾萨——沃莱斯不会为陌生人费太多心思。

而艾萨虽然觉得自己的徒弟神神叨叨的,但也欣然同意,并将得到授权的部分透露给了他远在拉诺亚魔法大学的导师和朋友。这些知识在一开始没有受到重视,但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者们很快对炼金术的那些独特,奇妙又禁忌的领域产生更了一个笼统的科普级别认知。

越来越多的人对炼金术开始感兴趣,并渐渐诞生了崇拜与狂热,这些狂热的情绪在420s渐渐迎来了最高峰。研究者们迫切的寻找着那个最有可能真正了解过炼金术的年轻人。

这或许表示沃莱斯将来得去拉诺亚魔法大学和一大帮学者一起讨论这些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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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别嫌弃最后一段,新人作者不敢挖坑,只想尽量把自己觉得有趣的,而且已经搭上边的内容预告一下,只在前几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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