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瞧你这记性!”
白小楼指着春兰笑得直不起腰。
春兰和梅秋生都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你真记不起了?”
春兰看着他,摇了摇头。
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还是谍报科学员时和这个当时还在戏班子唱戏的家伙有什么交集。
“你在局座那里……”
“哈哈哈哈……”
白小楼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这一笑,吓得春兰头发都竖了起来。
难道自己和丁墨村偷偷约会被他撞见了?
我们在他办公室?
春兰想起了有一天,丁墨村喝酒喝多了,非要她蹲在他办公桌下……
好像当天白小楼的确进去汇报过工作,丁墨村还不让她停止,一边抓着她的头发前后甩动,一边听白小楼讲梅秋生又叫他来要做旗袍的钱。
灯光那么暗,而且自己跪在那么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下,他怎么可能看到?
春兰看到白小楼笑得那么放肆,不敢肯定当时自己是否不小心露出一只手或者将脚丫子从桌子的背面露了出去。
“记起来了吧?在局座办公室……”
看到春兰的脸色突然由白转红,再由红转向惨白,白小楼心里有底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在丁局长办公室搞卫生,丁局长正好在听这首歌,我觉得太好听了,就背了下来……”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
和梅秋生唱的还不是同一个版本。
不过听得出来,春兰唱歌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穷得去做女佣的人肯定不会有钱学文化,更别说接受音乐方面的专业训练。
她的身份是假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白小楼并没有乘胜追击。
两害取其轻。
至少春兰是大夏国人。
“你还不止一次,有一次局座没在办公室,我还见你偷偷将留声机打开了,一个人站在旁边听。”
虽然白小楼明显是在讲假话,但春兰却装作吓坏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白秘书,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去告诉丁局长好不好?”
学表演出身的吧?
怎么眼泪说来就来?
而且还噙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
“起来吧,你是梅老板的身边人,我哪怕告你的状,万一梅老板生气了,在局座那吹吹枕头风,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小楼弯腰去扶春兰起来,顺手在她那脂肪堆积异常之处重重地掐了一把。
春兰投桃报李。
起身时,手不小心撞向了他两腿之间。
软趴趴的毫无战斗力。
春兰看向白小楼的眼神充满着母性的怜悯。
长得眉清目秀,身材又高大威猛,怎么是一个银样镴枪头?
“你不是去厨房帮我们整下酒菜去了,怎么空手上来了?”
梅秋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白小楼的酒杯。
“回禀太太,局长叫人来吩咐,说他有事回局里了,让太太别一天到晚闷在屋里,有空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