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家大娘那里出来。已是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白茸发丝略显凌乱,独自漫步于路上
风,轻轻吹过,带着几分凉意,也卷起了她心中的思绪。她抬头望向远方,她想“自那日青石玉佩碎于高澄之手,我便如浮萍般漂泊无依。这古代的世界,既陌生又熟悉,而我,却只能隐姓埋名,苟延残喘。青石与玉佩,本是我与现代世界的唯一纽带,如今却成了我的伤痛。”
白茸回到了自己的破窑时,已是夜幕降临。窑内,一盏油灯摇曳,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芒,照亮了简陋的屋内
她缓缓走到墙角,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几块破碎的青石块。青石上,裂痕清晰可见
白茸轻声细语:“元映渊,你赠予我的玉佩,虽已破碎,但那份情谊,我已收到。你当时绝对没安好心,虽然我心生疑惑,但我选择相信你,我选择相信你是个好人。只是,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归期了”
萤火虫在窗外飞舞,白茸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个灯火幽微的宫廷。万籁俱寂,她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白茸再次踏入宫中,只是这次宫殿扭曲而诡异,四周不再是单纯的火光,而是被一层深邃的黑暗与不祥的灰烬所笼罩,火光在其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与腐败的混合气息,令人窒息。
在这片死寂的深渊中,一个身影缓缓现身,他的身影被扭曲的光影拉长,显得异常狰狞。
白茸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身影“……陛……陛下?!”
他的皮肤不再是简单的焦黑,而是覆盖着一块块脱落的、如同干涸土地般的黑色痂皮,衣衫破碎不堪,随风摇曳。他的踉跄着向她走来,有随时好像要化为一堆灰烬。
元映渊嘶声说:“白茸……逃吧!这里,只有无尽绝望……”
他伸出那只被黑暗侵蚀得几乎辨认不出的手掌,掌心之中,却是一块完好的,莹润有光泽的青石玉佩。静静躺在他手心
白茸惊讶地看向他,漆黑的眼仁中,仿佛闪过一丝哀求。
她颤抖着从焦黑的手掌里拿回了玉佩,人形走向一处深渊。此时四周,无声的尖叫似乎在空中回荡,无形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将白茸紧紧包裹。她想要尖叫,却发现声音被这片死寂吞噬;她想要逃离,双腿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白茸惊呼:“不!映渊!你不能死!”她想要上前拖住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白茸猛地坐起,浑身被冷汗浸湿,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白茸大口大口地喘息:“原来只是一场梦……但为何如此真实?元映渊,你不是已经没了吗?!”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听见公鸡打鸣,晨光绽放。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拂过古村,万物都如同水墨之笔所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