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裴新离都走在最后面,却也没少听闲言碎语。
“你今夜便就宿在此地吧。”一个师姐将裴新离领到一处偏僻之地,是饲养山下权贵偶尔上山参详阙清宗的马匹,就是马厩。
大概是看裴新离言语少,性子软,好欺负了。
师姐离去,裴新离便跟着离去。
那师姐见裴新离如此,瞬间恼羞成怒了,语气颇为不善,“你这是做什么?给你安排的宿处是不满意?”
“师姐说笑了,堂堂阙清宗难道还没我一个新弟子容身之处吗?”
“容身之处?呵呵,你就只配待在马厩!”也不知是哪个字触了这位师姐逆鳞,说起话来急头白脸的。
想想,裴新离到底能知道个一二。
幕远被她这个榜上无名的人胜了,痴迷他的那些人肯定会为其打抱不平。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只是手段之拙劣,令裴新离有些无语。
“师姐做这些幕远知道吗?就算知道能改变什么吗?你让我睡在马厩只不过是因为你小肚鸡肠只想拿我泄愤罢了。”
一语中的。
不等那师姐开口,裴新离又道:“恨我能与幕远比一场?恨我与之近距离接触?还是恨我赢了你们高高在上的大师兄?”
师姐眼神慌乱,心虚非常,“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被人洞穿心思,动作表情瞬间变得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就算你将我带到马厩,甚至让我在阙清宗餐风宿雨,幕远永远都不会高看下作之人一眼,倒不若好生修行,或许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说罢,可不等那人如何吠叫歇斯底里,裴新离甩头就走。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言语还击已是手下留情,若日后是非再多,可不是言语两句那么简单了。
“贱人!休走!”
说不过还想动手。
只见她抽出腰间别的软剑,寒光乍现,剑尖擦过裴新离脸颊,毫厘之差。
这女子同女子相与,如何能到刀剑相向的一步,更何况她二人素不相识,只为了那一个连正眼都不会瞧一眼的男人?何故至此啊。
裴新离不闪不躲,指尖掐住剑尖,任凭那师姐如何用力抽出都纹丝不动,反而是裴新离稍许用力,那剑竟在月光下散成尘埃,飘到马厩。
裴新离抽回手,没有温度的语气,月光的映衬下,整个人疏离冰冷又神秘,“你不是我的对手。”
手里只剩剑柄,这柄从她入门到如今的灵剑一朝间叫裴新离毁成灰烬,“你怎么敢……”
师姐变得癫狂,面目狰狞,眼睛红血丝遍布,俨然是气急的模样。张牙舞爪的朝裴新离挠去……
“啪!”
一声清脆声音响起,夹带山涧清风呼啸。
一个巴掌下去,立马就老实了。
“装疯卖傻没有用。”
“裴新离,我与你势不两立!”师姐在身后声嘶力竭,裴新离只是觉得这阙清宗景色颇为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