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那一地的飘零又再将他们拉回现实。
幕远更是不可思议,明明她周身毫无灵气波动,居然仅凭一枝折樱就将他耗费十数年的心血才联系透彻的剑雨化解,一切那么轻而易举,游刃有余……
“你到底是谁?”
掌门也坐不住了,一个凡人应对他阙清宗大弟子胜得如此轻松,也让他不得不怀疑轮转珠是否也是她所为。
崔箬笠更是坐立难安,究竟是什么时候,这贱人已经成长至此。
孰胜孰败,已然明了。
要知道幕远于阙清宗学艺二十载,一路成长,所向披靡从无败绩,阙清宗更是不留余力的以大量灵宝堆砌栽培,如今却被一介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轻松战胜,这对阙清宗乃至整个宗门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掌门最终还是坐不住了,个大宗门之首的阙清宗未来掌舵人败于一女子,传扬出去那便是整个天下的笑柄,不仅面子立不住更要为世人所耻笑,而那在暗中伺机而动妖魔们怕是更加张狂。
该如何应对这凭空出现的崔箬笠,掌门尚未决策,只是看向崔箬笠,那极品灵根,难道堂堂阙清宗最后竟只能寄希望于女子不成?
“回掌门的话,弟子只是幼时拜一高手赐教,领悟颇深,勉强胜过幕远大师兄而已。”
强词辩驳,信而又不可信。
“哦?这世上竟有如此强劲之人?”只是幼时稍许点播便就胜了掌门之首的大弟子,这叫人如何信服?
裴新离不慌不忙道:“此人正是名满天下的半仙婺老。”
婺老,曾经一直叫踏足神界的凡人修士,天生灵力,不经任何掌门洗礼自学成才,名满天下。只是已然许久不曾听闻他的消息,人们也自然而然将其淡忘了。若得他指点凡人胜修士未必不可能,只是一介农家女如何能得婺老指点。
所谓婺老,不会是她上个百年的寄宿体罢了。正好将其搬出来,信与不信全在人心了。
崔箬笠同裴新离自小一道长大,她岂会不知那贱人何时得了婺老指点。拳头紧握,心里恨不得将其撕成渣,重来一次,备受瞩目的怎么还是那贱人!
那白胡子老道严长老开口了,“婺老那等高手怎会指点你这种连灵根都没有的人?说些胡话诓骗世人也找个令人信服的才是!”
裴新离不紧不慢,道:“修行最讲的不就是机缘吗?或许那便是我的机缘了。更何况如此尊崇的一个人,怎么能用凡人思想考量呢?”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而掌门叹了口气,闭眼沉思,更像是对现实的妥协。
“罢了!你既胜过幕远,留下便是。”
崔箬笠连忙拾起笑脸,“太好了小小,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害得我白担心一场,你我都能留下来想必你爹娘都会欣慰的!”
对于这个偏爱逢场作戏的人,裴新离倒没有多么厌烦,反而是好笑,看穿戏子作戏的漏洞百出还不得不粉饰好自己在外人的端庄形象。
“你也不赖啊,天地孕育之灵根,前途更是无量啊。”裴新离还特意加重灵根二字,听得崔箬笠心里发怵,仿佛她知道了一切。
崔箬笠讪笑,“今晚好生歇息吧,打了这么久想必是累得紧了。”出了那么久的风头,也该够了吧。
裴新离笑而不语,崔箬笠心里那点算盘她如何能不知。
师姐们领着些新弟子说是安排住处,都是新入门的,自然都挤在一处,待明日将所有弟子分往阙清十二峰才算安定。
崔箬笠却没跟着走,自己则是偷偷摸摸离了队伍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