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虽然裴新离没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只有幕远自己知道,就连躲掉折樱上飘落的花瓣都很吃力。
怎么可能?!
莫非她真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成?可他明明探过,裴新离毫无灵根可言。
趁那间隙,裴新离轻而易举扣住幕远欲要拔剑的手,且她身姿敏捷,力气之大,一时间幕远竟不知作何对付。
自她出手,幕远只觉得身体莫名其妙沉了,身上像是压了巨石一样沉重。全身都莫名其妙受限制,完全施展不开。
很奇怪。
到底是为什么!
闪躲间,他额间已然沁出一层汗珠,此时幕远也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人远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思索间,手中长剑终于出鞘。而他似乎也有了一战的把握。
在众人眼中,裴新离只是一味的没有章法的且如同挠痒痒一样进攻,幕远则是游刃有余,游戏一般应对。殊不知,幕远早如惊弓之鸟,更为差异一介毫无修炼痕迹的女子竟能在无形之中压迫他到如此境地。
彼时台下众人观望,又是止不住的闲言碎语。
“你说说这毫无悬念的比试她为何还要一博?”
“幕远大师兄年纪轻轻,修为至高,蝉联十大宗门战力榜首,且听说家中优渥,地位尊崇。”
此话一出,一些个自以为是之徒,于是很自然联想到……
“莫不是为了引起幕远的注意,只为山鸡变凤凰?”
“别说,还真别说,极有可能!为了留在阙清宗兴许也只是借口罢了,若能引起幕远的注意,她一个农户女一朝便能翻身!”
“有道理!”
崔箬笠闻言也不得不信此种猜想。为了留在阙清宗是假,引起幕远注意是真,好你个贱蹄子,即便是换了你灵根还不安分,果真是留你不得了。
裴新离同幕远打的水深火热,照理说幕远长剑乃是灵器,对战裴新离普普通通一折枝竟然斩将不断。
掌门和各位长老也看出端倪。
按照幕远的实力,就算要让着裴新离也不会纠缠至此,甚至瞧着他很是吃力。
“你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会如此?”幕远疑惑道。
裴新离笑而不语,随之招式看似洋洋洒洒,实则招招凌厉,迫使幕远只得防守。裴新离运转轻盈,没有依靠一丝灵力,只是那身法诡谲多变,且力气大得出奇,瞧得出来裴新离并为使出全力,是个强敌。
幕远见二人贴近,迅速抽身,以身法招式搏之,他的胜算并不大,是他轻敌了。
趁裴新离还未近身间隙,幕远迅速捻字掐诀,周身蓝光萦绕,佩剑寒气四溢,裂出数十柄分身如同剑雨毫不留情朝着裴新离砸去。
现在才开始动真格吗?
裴新离立身,也不闪躲,手中折樱花瓣随动而动,稀稀落落,朝着那剑雨缠绕而去,本来几朵花瓣瞬间化作花雨,绕上一柄柄长剑,温润如春光,随之花瓣竟是将那一柄柄长剑碾成冰渣,不留余力的,漫天纷飞的落英夹杂着水汽氤氲,幕远的剑雨便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在场之人被这唯美一幕所折服,一切都看似轻盈美妙,实则其实杀气泠冽。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从前只听戏文中说神仙打架,如今那场面在此刻具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