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吧,这次带得比较多。”
“行,就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再说。”曹老三一锤定音。
……
洮州南边,洮河转弯处的北岸,余老大带着四人潜伏在密林处。
“算时间,格来他们已经到洮州了。”说话的是没有拿折扇,一副蕃民打扮的李老二。
“嗯!再等两天就知道结果了。”余老大还是一脸的担心。
老八手里的干粮刚刚啃完,就迫不及待地说:“还别说,安抚大人提供的这什么压缩干粮味道还挺不错。”
李老二没拿扇子,虚空摇了摇右手:“听说是官家给的秘方,令安抚大人先小部分制作的。”
“要是安抚大人再给我们十个掌心雷,我宁愿不要这干粮了。”钱老六罕见地发声。
“我们有四哥,怕什么?”老八还朝老四竖了个大拇指。
老四头都没抬,蹦出两个字:“叫叔。”
“哎!四叔。”老八慌忙改口。
这一幕惹得众人纷纷微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也消散不少。
老八站起身,脱掉衣服,往河中游去,绕过北岸一陡峭的石崖,再回到北岸,那里有他们设立的简易营帐。
……
两日后的岷州夜晚,老七照样扒在屋顶的干茅草丛中,屋里的老三老五又在窃窃私语。
夜已深,方案已定。钟老五起身翻过窗户,纵身跳上屋顶,未等老七反应,一手锁住肩胛骨提将起来,老七并未有慌张的表现,只是龇牙咧嘴地看着钟老五。
“你怎么不怕?”钟老五松开老七问道。
“一股你独特的香味随风飘来,早就知道是你。”老七就是喜欢调侃钟老五。
“小子,你属狗的吧?”
“五哥,明天咱们去吗?”见面的日子近了,谁都有点忐忑。
“我们去,你不去,你在北门那个山谷里牵着马等我们。“
“我又想跟你们去,又怕跟你们去,这里不像咱们在开封府办案,心里总觉得没个依靠。”老七毕竟只有二十岁,经历并不多。
“不要有这样的心态,守着马,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按照设计的路线回去,我们自有办法。”
“五哥,那你去睡吧,昨晚也是你守的。”
“我们老年人睡得少,你还年轻,多睡多长身体,卯时我叫你,带上几个人悄悄溜出去。”钟老五拍拍老七的肩膀。
“好嘞,五哥明天当心啊,我等你的好消息。”老七又变成欢快的模样。
等老七下去,钟老五翻过身,双手枕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夜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晌午时分,俩人才接到瞎吴叱的通知,前往城西的一家酒楼见面。
厮那金带着老三往前走,老五落后百余步跟随着,三人还故意交换穿插于杂乱的羌人居住地,因为岷州城小的原因,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指定的酒楼。
老五反而提前半刻钟在不远处候着,见到老三前来立马从褡裢取出两个掌心雷抓在手里,会合一起走向酒楼。
门口瞎吴叱的护卫检查三人的武器,厮那金和老三都没有带,老五就老老实实将所有兵器上交,当护卫示意钟老五手上的铁球时,钟老五微笑着随手抛出一个,护卫掂量一番又抛回给钟老五。
然后一起来到大堂,瞎吴叱已经等在那里,因为双方语言不通,斯那金做翻译。
几番交涉下来才明白,瞎吴叱愿意归附大宋,但所提条件比俞龙珂要高。当问起木令征怎么没来,瞎吴叱表示有事耽误,马上就到。
钟老五的眼睛转了转,退入到大堂转角处,嘴上说道:“曹都头,该吃饭了。”
同时将一个点着的掌心雷抛给站在瞎吴叱身边的护卫,转身跳入墙角。
只见曹老三迅速起身,电光火石之间,掀开桌子,拉着斯那金藏于桌面之后。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