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属于哪种?登记造册的还是需要自己出来捞钱的。”
“大人你又说笑了,那些登记造册的,怎么可能会直接和这些帮派扯上关系,他们都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虽然只是借我们的手转了一道弯而已。”
“你们的主官,县令,县尉和这些帮派有勾结吗?”
“那绝对没有,定陶城中大大小小二十多个帮派,没有一个能和这两位搭上线的,但是,这两位一定知道我们和这些帮派有联系。”
“县尉手下的人都是登记造册的吗?有没有甲胄,弩箭?”
“定陶并非冲要之地,按道理这些都应该有的,可实际上……
实际上县尉的2000有一半多在为县尉种地养马,剩下的800人也并非日夜训练,像你手下士兵这样懂军阵,能战斗的精锐也就是200多人。
甲胄不知道有多少,只是可以肯定,不到300副,其他的都因为保养不善而销毁了,至于弩箭,弩床之类的,绝对是有的,但是数量,小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曹拓深吸一口气,他有想过吏治腐败,可没想到能这么腐败,令另一方面也能看出曹家对宗室确实过于苛责,一个县都应该有2000兵士,一个国家的诸侯王却只有100兵士。
袁山此时也有些吃惊,但此时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主公,虽说此地吏治腐败,可确确实实有2700兵众,300可战之士,我们不可再次犯险了,现在最后的法子就是将这些人诛杀在此,以主公的身份,他们肯定不敢追究,万不可再造事端了。”
“啊,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你这毒狗,竟敢如此进言,滥杀无辜,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恶贼,恶贼啊!”
“我家中尚有老小妻儿,等我照顾啊。”
“我也被逼无奈,才走上了这条路啊!”
这些帮众一看自己要被斩杀,纷纷叫嚷起来,更有甚者鼻涕眼泪都糊在了一起,在地上滚了一圈泥。
曹拓看着这些鬼哭狼嚎的帮众,不由得有些头疼:“都给我住口,谁再敢多言,我第一个杀他!”
此话一出,帮众们纷纷闭上了嘴。
曹拓一脚踢在差役身上:“你刚刚说你有用,你有什么用?只要你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不杀你。”
刚刚听闻自己要被杀,这会又听闻自己能活,大起大落让他的情绪极为极为激动,话语如果倒豆子一般吐落出来。
“我有用,我有用,县令和县尉这些年捞了不少钱,你以宗室的名义,特别是新封诸侯王的名义来此稽查税务,只要不太过分,他们一定会全力满足你的要求!”
“哦,有些意思,继续说!”
“大人你不是马上要去封地就封吗?我还知道一些大族和帮派的事,大人只要在城中带我走一圈,我就能让他们为大人交钱!”
“你就不怕我走之后,你被他们吊起来吗?”
“大人只要临走之前封我一个小官就行,让我可以打着你的旗号行事,我保证每年,都可以给大人20个,不,25个金饼!”
袁山此时已经出奇的愤怒了:“奸贼,安敢妖言惑众!主公,万万不可生事了啊!”
曹拓把他压了下去:“放心,世正,我不会因为小利而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不过我是真的想看看此地的县长官究竟是哪些人才!
葛力,取我礼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