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温二郎,不是没见过美人呀。
温殊说她那二嫂嫂,容貌很是出色,家境也与温家相仿,正正经经的大户小姐。
怕不是,外面的野花比家花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清倌人暂且只卖艺不卖身。
一曲终了。
莺莺又是一拜,“公子们见笑了。”
祝献放下折扇,轻轻鼓掌,“不错,莺莺姑娘先休息会。”
这房内还有两個女子在,给他们斟酒。
“公子,请喝。”
温殊压下不适应,拿着酒杯,小小抿了口。
这时,他们的房门突然被推开。
“莺莺!怎的又叫你与别人弹琴。”那人语气不愉,“我不是说了吗,你只准弹琴与我听!”
哟呵,霸道的勒。
祝献看过去,这人瞧着有点眼熟,余光又见温殊面色变得差劲。
一定是那温二郎了。
“郎君。”莺莺状似委屈,说道:“您何时来也说不准,我若不接这差事,妈妈怪罪下来……”
温二郎立刻心疼起来,他走起来,欲要去搂莺莺,“是我错了,怪我,这几日被家里耽搁。”
好生肉麻。
祝献嘴角抽了抽,瞧见温殊模样,他说道:“兄台,如今,莺莺姑娘我们请来弹琴,你这是何意?”
“你是何人。”温二郎冷眼瞧他,“你给了多少银子,我替你付了。”
“温家二郎真是大气,也不知在这楼里豪掷了多少银两,有没有变卖家底。”
温二郎听得此言,脸泛怒气,他看向说话那人,“小小年纪……”
他顿住,觉得这人十分眼熟。
温殊冷哼一声。
“三,三……”温二郎脸上挂不住,“你怎能来这种地方?”
他又瞧祝献,瞪他,“你这小子哪来的,岂敢?!”
居然带他妹妹来这种烟花柳巷,混球!
温殊站起身来,“师兄,我们走罢,反正也有冤大头替付这资费。”
“也好。”
祝献跟了上去。
出了这青楼后,他们让那小厮自行走。
“温师妹。”祝献说道:“莺莺姑娘身上无有灵力波动,你二兄瞧着也是寻常模样,也许与这雨确是巧合。”
“他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温殊皱眉,“我去灵界之前,二兄与嫂嫂恩爱非常,还生有一子,很是聪慧,是这城里被人艳羡的一对夫妻,这才过了几月……”
怎地,什么都变了。
祝献想了想,“人之情感最可靠,也最不可靠。”
温殊唇抿成一线,如今天色早已暗下去。
方才那小厮递了一灯笼与祝献。
虽这天色对他们来说不影响,不过祝献仍旧提着灯笼。
微微光芒照亮前路。
“凡人寿命短暂,已不能坚守数十年。”
温殊说道:“那修士呢?到了元泉境,就能活上二三百岁,那修士的感情是否更易变。”
祝献看向她,忽然发现她脸上带有红晕。
“温师妹,你有没有头昏?”祝献想起方才那酒。
不会吧,难不成那小口酒就给温师妹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