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儿江月儿两姐妹呆了呆,不敢相信,才短短几日,江玉儿竟然就被江清清收拾至此,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保住一个!
想到曾经江清清还是江家大小姐时对二人的欺压,昔日还不怎么喜欢江玉儿的两人立刻和她站到了同一边。
二人进了屋,穿过珠帘,见江玉儿连头发都没梳,眼下乌黑,只着一件里衣,立刻生出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玉儿姐姐,你是不是被江清清那个小贱婢给欺负了!”
江玉儿静静看了眼两人:“怎么,你们也来看我笑话?”
“玉儿姐姐这是哪里话,我们两个是心疼你,江清清实在是太嚣张了,明明她是个外人,你才是大伯和大伯娘的亲生女儿,却在自己家受外人欺负。”
江月儿不动声色在屋里打量了一圈,见梨花木梳妆台旁没有盛香皂的专属陶盒,装得更加情真意切。
“其实也难怪江清清现在受宠,她拿着香皂去卖,听说一个月就能赚十几万两银子,可我没想到大伯大伯娘竟然都是唯利是图,为了那点利益就牺牲玉儿姐姐。”
“十几万两?”江玉儿木然的双眼终于有了起伏。
江星儿一想到江清清赚了那么多银子,就感觉她是把自己的银子给抢走了,让自己心肝都疼,于是立刻笃定附和道。
“对啊,那香皂现在在外面卖得火热,就连县令的夫人小姐都抢着买,一百两银子才能从倒爷手里买到一块呢!”
江月儿也顺势说道:“玉儿姐姐,我俩都没抢到,不过你是江家大房的人,江清清总不可能这么没心没肺,占了你这么多年的身份,连这点东西都不给你吧?”
此话无疑刺痛江玉儿的敏感处,但她却也终于想起这香皂。
好似就是最开始江清清送过来的那些,不过当时被她扔到了恭桶里,那东西那么值钱?
也是,要是不值钱,她也不敢拿去送陆谦哥哥呀!
一想到江清清一个月能赚十几万两银子,江玉儿就感到心里万蚁齐噬,她想把那些银子都抢过来,让江清清滚出江家的门,最好是用棍子,把她打得像那日玛瑙和珍珠她们那样鲜血淋漓再赶出去不可!
可偏偏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还必须坐在这,受刑般听着她江清清在外如何风光无限,如何逍遥自在!
两姐妹左一句右一句地说着江清清,不断拨动着她敏感的神经,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一甩手就把桌上的忍冬缠枝花纹盘扫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里头的绿豆糕儿也摔了一地。
“够了!她江清清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管得着么!她一个月赚十万两银子,我还能抢过来不成?”
江星儿江月儿两姐妹对视一眼,目中均是鄙夷,果然是乡下出来的丫头,一点商机都看不到!
江月儿只好状似不经意提醒:“玉儿姐姐,她江清清其实也不过就是靠着那做香皂的方子赚钱,要是咱们也会做,咱们也能发财。”
“方子?”
见鱼儿上钩,江月儿继续耐心引诱:“是啊,她能赚钱靠的就是方子,可她却一点都不把江家人当自家人,有钱也不带我们一起赚,要是有方子的人是大伯或是大伯娘,早就让咱们江家再日进斗金了。”
江星儿自己都被妹妹的话给煽动,满脸怒容:“那小贱蹄子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要我说,她被咱们江家养大,就该自己老老实实把方子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