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智强脑袋又是一阵剧烈的刺痛,记忆的碎片就像是被浅埋的棺材,被自己轻易的就挖掘出来了。
是自己…干的?
男人想起来了,是他猫腰跑到最远处的木桩背后,自己敏捷得不像常人,只是借助着小区绿化用的灌木丛,停放的汽车…就轻易避开了疯子们敏锐的听觉和视觉。
贺智强冷静的就像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每一次挥动美工刀就可以准确的用刀刃同时割开幸存者的声带和喉咙。
虚弱的幸存者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来不急发出任何声响就永远失去了生命。
自己那时候…好像很是享受那样的快感,也完全无视了大幅度的、快速的活动给自己身体带来的不良反应。
只是到了最后一个木桩,也就是树立在自己家单元门口的那个木桩时,失去了双臂的幸存者不知道怎么的转头过来了。
四目相对的时候,贺智强马上就认了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家楼下那个让他无比讨厌的女主播。
不敢想象在几天前自己还那个小清洁房里还在手机上看过她的直播。
女人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肿胀的额头,满脸的血渍,而她脸上唯一不是红色的地方,就是那两道深深的泪痕。
女人见到贺智强的反应十分平静,没有激动的求救,她也应该知道自己没救了。
没有大呼小叫企图把这个人也给拖下水,好让自己的黄泉路不孤单。
她甚至还在微笑,只是轻轻的用下巴指了一下男人手上紧我的美工刀。
她的意思贺智强明白,但为什么那时候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以至于有了一种不想顾及自己人身安全,而想好好折磨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
可这种冲动也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美工刀精准的搁开了女人的喉咙。
她是笑着,解脱着走的。
…
贺智强现在胃里翻江倒海,他跪在窗前不停的对着地板干呕。
自己好像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种人,又一次他走向了自己家里面他没来由的最讨厌的隔间。
上面是一把密码锁,自己有时候突然想起时,要么忘记密码,好像就一直没有记起过这个锁的密码。自己有时候就是单纯的懒、身体抗拒去想打开这扇门。
现在贺智强被动“挖掘”出了这些记忆,挖掘出了自己或是主动或是被动忘记的回忆。
自己强忍着全身不大的不适和抗拒打开了门。
原来是…这样啊…男人好像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
贺智强看着喝下脉动的陈思思不仅没有好转的样子反而面色潮红,她应该是在做梦,在梦里面还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女人不停的左右摇头,甚至于她的脸上出现了窒息感,再加上因为淋雨而贴身的衣物让她的身材完全展示了出来。
这样的画面马上让贺智强起了反应,他只得马上把头歪向一边。
可好像…经过刚刚的刺激…自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