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智强背起湖水中的女人,他毫无边界感的抬起她的下巴,不仅仅是贴着她的脸用眼睛在看,男人还上手使劲摸了摸她的脸。
没看到疱疹,也没有摸到疱疹。
这样他才一把把女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在用力涉水向岸边走去的同时贺智强侧头看向她的脸。
陈思思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小口小口的向外吐着湖水。
贺智强稍微放下了点心,只是刚刚一撇,他不得不在心里面说上一句好看。
很快的,两人就坐到了假山旁,这时候的雨已经很稀薄了,只会时不时的感到雨丝刮到脸。
男人拿下自己藏在里面的背包,也只是在拉开拉链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便“爽快”的拿出了一瓶从自动售货机那里砸出来的脉动,捏着陈思思的脸把嘴打开,把这糖水送了进去。
这时候他还以为这三人是因为岛上弹尽粮绝了才冒险跑出来,他希望糖水可以快速帮她恢复过来。
他害怕疯子们折返,所以在焦急的等着。
…
贺智强其实是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里面的,他恍恍惚惚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躺在床上,自己还好好盖上了被子,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每周天早上醒来时候。要不是外面还时不时传来疯子笑声,自己都以为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贺智强想起身,可全身循环来的是强烈的酸痛感,就像是自己产生的乳酸没有排出去,而是弥漫在全身。
艰难的用手撑直,男人还是发现了些端倪,比如自己在床上只是脱下了鞋,还穿着那天上班的衣服裤子。
上面的泥水已经把被子和床单给弄脏了,等他掀开被子,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右手上还握着那把从公司带过来的美工刀。
刀上粘着红色和黄色的已经风干的不明液体。
见到此,一些未知名的回忆开始攻击贺智强的大脑。
比如在孤儿院那个炎热的夏天夜晚,一个小男孩拿着厨房阿姨切菜的菜刀把那个晚上过去找小丽去“玩”的管教给一刀插进了喉咙管。
马上,贺智强脑袋里又充斥着小丽在睡觉前哭着给自己说,不对,是哭着求自己,能不能不要张管教晚上来找自己。
她找过院长,可一向慈眉善目的院长不相信平时为人和善,干起活来任劳任怨的张管教会经常在晚上来欺负她。
可小丽说张管教是从窗子爬进来的时候,院长已经让其他管教把她牵出去了。
贺智强看着小丽哭得梨花带雨,一下子气血上了头,后面的事情自己就不记得了,或者说是变得模模糊糊了。
现在好像和那时候,很多时候…一样,自己也是那种状态。
男人跳下床,站起身,却没有把美工刀给撂下来,站到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旁,他看到自己住房单元口附近的木桩都倒下了。
靠左边木桩上的幸存者都不见了,而疯子们正在拆着自己正好能完整看清楚的一个木桩。
幸存者耷拉着脑袋,而绳子上的长钉都已经深深没入了他们的脑袋。
他们…好像没有发出声音吧。
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