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阿哥由纯妃抚养后,慧贵妃曾长跪于皇上面前,为自己不能教养好皇子而请罪。
娴妃从冷宫出来一直淡淡的,她手上仍有冻疮,虽有上好的药膏,却依旧抚不平她内心的疤痕。
这也是两位暂时和平的根本缘由。
皇上怜惜二人,也念纯妃养孩子辛苦,三人成功拿到了珍珠。
剩下几人中,嘉嫔与愉嫔有皇子在手,声称朱砂辟邪,为孩子祈福。
舒贵人与庆常在那时还未入宫,玫贵人又是受害者自身。
慎常在咬了咬唇,心底愈发怨恨,嘉嫔看不上她,自然不会为她说话。宫中领用那丁点儿朱砂,如何查得出用处?
皇上看着慎常在,语气仍是温煦,“那么慎常在呢?”
“嫔妾夜中难眠,便在香包的掺了一点朱砂静心。”
嘉嫔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忍不住道:“慎常在素日得圣心,还有什么烦心事让你难眠呢?”
慎常在抬眼瞧着嘉嫔似笑非笑地样子,十分刺眼,“嘉嫔此话不妥,嫔妾哪里比得上几位娘娘,不过是皇上偶尔想起嫔妾罢了。”
“慎常在你自有你的好处,何须与旁人相比。”皇上无意地开口。
阿箬大喜,正要起身谢恩,却见皇上的目光看向门口处,一位垂眸拘谨看着像是太医的人走了进来。
她定睛一看,顿时脸色发白。
皇上又饮了一杯温酒,抬眼瞧着阿箬,“慎常在可认识此人?”
“嫔妾冤枉!”阿箬到现在才看清这表面荒唐的自辩会其实就是她的审判会。
那名被人带上来的太医此刻颤抖着语气,一字一句地打碎了阿箬最后的希望,“慎常在收买罪臣,在愉嫔的催产药中下了益母草。致使愉嫔娘娘大出血,险些出事。臣自知有罪,还望陛下看在罪臣主动招认的份上,留罪臣一命。”
娴妃忽然站起身,她眯眼盯着太医,满是愤恨,“原来愉嫔出事是这缘由,你们好大的胆子!”
阿箬带着哭腔,“他攀咬嫔妾,栽赃嫔妾,求您明察啊!”
皇上冷哼一声,他只让人扶着娴妃坐下,并没有再看阿箬一眼,“明察?慎常在,你不如再听听另一人的供词。”
贴身婢女新燕跪在地上时,阿箬便知道自己毫无生路了。
她拼命磕头,压制着恐惧继续说:“求皇上明鉴,嫔妾没有子嗣,如何有陷害愉嫔的动机啊!嫔妾自认曾是娴妃身边的宫女,便人人瞧不上嫔妾,将什么腌臜事都推到嫔妾身上。”
“荒唐!你口中的腌臜指的是什么?难不成当年嫔妾与仪贵人也是受你陷害?”玫贵人恶狠狠地瞪着阿箬,仿佛要将她撕碎,“求皇上为嫔妾做主。”
皇上示意玫贵人不要失了规矩,皇后又悄悄吩咐几人拉住玫贵人。
玫贵人一向觉得与慎常在境遇相似,不曾想对方居然有这般恶毒心肠,“皇上一定严惩此人,她口中满口谎话,一定还做过其他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