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常在加快脚步,她只记得今天是和姐姐约定的日子,若是姐姐看不到纸鸢,怕要急坏了。
“叶心,我还不饿,先不吃东西了。姐姐还等着,咱们先去园子吧!”
叶心道:“主儿,奴婢想起前几日的纸鸢坏了,恰好咱们宫里的小成子会弄,他还扎了个新的给您。您今日放了新的,想必…娴主儿…看了也高兴。”
海常在勾唇,“还是你细心,咱们拿了快走吧!”
身后不远处静立的玫贵人跟慎常在看到这一幕,皆报以冷笑。阿箬如今身份尴尬,哪怕皇上抬举了她,但还是摆脱不了曾经是延禧宫宫女的出身。
此种情形下,倒与白氏同病相怜。
白蕊姬冷漠地看向匆忙回宫的主仆二人,“这般情深义重,看着还真碍眼得很呐!”
阿箬摸了摸自己长出来的指甲,还是有些不习惯,“海常在与乌拉那拉氏情分不浅,昔日在潜邸时,海常在以绣娘之身服侍了醉酒的皇上。
此事传入宫中被太后知晓,欲灌了药将其打发到庄子看着,还是乌拉那拉氏求皇上收了她。有她在一日,皇上便不会忘记乌拉那拉氏。”
白蕊姬冷笑连连:“都进冷宫的人了,还能出来不成?海常在的阿玛不过是从五品的礼部员外郎,闲职而已。哪里比得上你阿玛受皇上器重,料理她还不简单?”
海兰不知自己以被那二人暗自惦记,她只匆匆拿着纸鸢到了园子,才发觉这纸鸢的图案有点怪。
叶心也注意到了,“这图案看着像一株并蒂梅花呢!说来娴主儿喜爱绿梅,这画倒是应景。可奴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海兰长舒了口气,她看着天色不早,已过约定的时间,便道:“算了,先放一会儿,左右今日二阿哥身体不适,皇后娘娘忧虑,也没人有心思在园子里闲逛。咱们快些放起来,早些离开。”
另一边,沈滢陪同慧贵妃跟随皇后娘娘看过二阿哥。小小年纪却病魔缠绕,一张小脸白得刺眼,很让人心疼。
古代医疗水平有限,根本不知道咳嗽会对肺部产生多大的影响,尤其是几岁的孩子。沈滢无奈,她若是医学生,还能提些建设性意见,现在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位早已被立为太子的天之骄子。
“皇后娘娘,嫔妾瞧着二阿哥桌上摆满了书册,如此勤奋好学实在难得。只是二阿哥年纪小,还是要多注意身体,这些功课能停就停吧。”沈滢缓声道。
皇后叹了口气,短短几日,她眼角都有细纹了,“本宫何尝不知,只是这孩子太过认真,总觉得皇上与几位先祖珠玉在前,他不敢懈怠片刻。本宫也劝不得,哪怕将书册收起,他也都得找出来。”
慧贵妃想起大阿哥今日也勤奋不少,便说:“皇子上进乃大清之福。想来佛祖也会保佑二阿哥早日康健,太医都说了二阿哥的身子不打紧,再调理几日便可痊愈。娘娘这几日没怎么休息,不如去园子里走走也好。”
皇后抿唇点了点头,她们刚出长春宫,便见到玫贵人和慎常在也站着,几人便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