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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阴错阳差

是与非,笑和泪

如今都变成飘散的记忆

我错过了缘分错过了你

只好偷偷躲进无人角落里

心伤了,情断了

漫漫长夜里我一个人哭泣

……”

这几句真是唱得太贴切了。

唉,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好姻缘、许许多多的缘分就是这样错过的。

后来,薛济邦也听说了何蕊和邱志诚的感情纠葛,他也曾经想去找邱志诚问个明白,但是他最后还是没有去。薛济邦心里当然非常、非常的难过,而且还觉得非常、非常可惜,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挽回吗?他没有去找邱志诚,也没有去见何蕊,因为他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薛济邦登记结婚之前的几天,他和何蕊还相遇过一次,而且还是一次终生难忘的相遇。那是在1985年的12月的某一天,薛济邦和何蕊在市的人民医院里不期而遇了。

1985年12月初的某个星期天下午,薛济邦去人民医院看望了住院治疗的外婆。当时,天下着雨,当薛济邦打着伞从住院部出来路过妇产科的时候,他看到了何蕊。何蕊没有带伞,正等在大楼门口发愁呢。薛济邦便立刻停住了脚步,他大声地喊道:“哎,何蕊,你怎么在这里啊?”

何蕊本想转身匆匆回到大楼里边去,可是她听到薛济邦已经大声地招呼她了,她就不好意思回避了,便打招呼说:“咦,薛济邦,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其实,何蕊不希望薛济邦从人群中认出她的,既然已经认出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薛济邦见面了。

薛济邦一边撑着伞来到何蕊的旁边,一边说:“我来看望我外婆,她住院了。”

何蕊顺便问道:“什么毛病?严重吗?”

薛济邦说:“没事,老年病嘛,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薛济邦注意到何蕊脸色有些苍白,人也好像有点憔悴,而且他还发现何蕊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何蕊了,好像有了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薛济邦问何蕊道:“你怎么在这里啊?你脸色很不好啊,看医生了吗?医生说有什么毛病吗?”

何蕊脸上显得很尴尬的样子,心里一阵慌乱,但是嘴里仍然说:“没有什么毛病,这段时间感觉有点累,休息一段时间可能会好的……”

可是,还没把话说完,何蕊便觉得一阵恶心,好像觉得要呕吐的样子,她忍了忍,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便“哇”的一声开始呕吐起来。

薛济邦大吃一惊,他一边扶着何蕊到洗手间中间的水槽里帮何蕊擦洗,一边很关切地问何蕊说:“你怎么啦?”

何蕊没有回答。

薛济邦帮何蕊清洗好了之后,便带何蕊来到走廊里拐角处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当时医院里很冷清,人不多,薛济邦又问道:“怎么回事啊?我看你现在状况很不好啊,做体检了吗?”

起先,何蕊一声不响,什么也没说,后来薛济邦便催问到:“何蕊,你到底怎么啦?你这一定有问题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何蕊难过地转过脸去,身体靠在了墙上,而她那美丽的双眼已经饱含着泪水。

看到这个,薛济邦觉得事情有点严重了,否则何蕊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如此难过的。薛济邦走上前去,用手轻轻地扶了一下何蕊的肩头,说:“何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何蕊犹豫了很久,最后她拿出了医院的化验单,轻轻地、很难过地对薛济邦说:“刚检查过,我怀孕了。”

这时,何蕊低着头,两眼不敢正视薛济邦。

薛济邦虽然已经从何蕊刚才的呕吐中猜到了几分,但是他还是非常的惊讶,因为他知道何蕊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啊,在当时未婚先孕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啊。可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挽回的呢?薛济邦又问:“多少时间了?知道是谁的吗?”当时,薛济邦还以为是邱志诚干的好事呢。

何蕊轻轻地说:“大概三个月左右了,你就别问是谁的了,这件事情我还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过,包括我父亲。”

这时,薛济邦确定这孩子不是邱志诚的,因为邱志诚离职去深圳已经快半年了。薛济邦心里很矛盾,他希望这个孩子是邱志诚的,但是又希望不是邱志诚的。

外面下着大雨,薛济邦和何蕊都默默地站着。后来,薛济邦还是忍不住问了何蕊一句:“何蕊,你和邱志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怎么啦?”

听到薛济邦问起邱志诚,何蕊更加伤心起来,最后竟然哭泣起来,虽然哭泣的声音很轻,但是那伤心的泪水却是从何蕊那无比美丽的双眼滚落下来。

薛济邦连忙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提起这事,我今天更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的,真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这个问题已经压在我心里很久了。”

薛济邦很难过地接着说:“好了,咱们就不提这事吧,你也别伤心了。”

可是,何蕊越哭越伤心,薛济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也很自责,很内疚,心里也很难过,他今天压根儿就不应该提起这茬,这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何蕊哭了一小会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最后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和邱志诚之间到底怎么啦,自从春节那次聚会之后,我就感觉到他一直在回避我。”

薛济邦问道:“那后来呢?”

何蕊说:“我去找过他,但是没有碰到他,后来他便不辞而别、辞职去了深圳,从此就杳无音讯了。”

薛济邦轻轻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他接着又说:“邱志诚辞职去深圳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个邱志诚到底是怎么啦?我问过张大庆,可是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啊。”

最后,薛济邦很关切地问道:“那你今后怎么办呢?我能为你做什么吗?这孩子……”

没等薛济邦把话说完,何蕊便说:“谢了,不用你为我做什么。我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何蕊试着镇定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心绪,虽然仍有点忧伤,眼里也含着泪水,但是她还是微笑着对薛济邦说:“我不久就会和这个孩子的爸爸结婚的。”

这时,薛济邦心里当然也很难受,其实他的心里在流泪啊,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何蕊,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内心。

何蕊又说道:“今天的事,请你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薛济邦说:“嗯,我知道了,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这雨就像是在薛济邦和何蕊心里流着的泪水一般。

薛济邦和何蕊他们俩深情地、难过地、心情复杂地相互望着对方,站在那儿,谁也没有说话。何蕊的眼里仍然含着泪花,薛济邦的眼眶也已经湿润了,纵然他们俩彼此之间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什么呢?这时,他们俩心里都明白:他们彼此之间都很喜欢对方,由于各种原因都错过了对方,这是他们俩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唉,“曾经沧海难为水”啊,而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份上,他们俩似乎缘分已尽,已经不能继续他们的感情了,他们彼此将会失去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俩从此便是咫尺天涯了,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的相思之情,他们也只能把这份感情永远地埋在心底。

后来,雨小了一点。何蕊说:“我得走了,我要回去了。”

薛济邦点点头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何蕊说:“还是别送了,我自己回去吧。”

薛济邦无奈地说:“嗯,那你把这雨伞拿去吧。”

最后,薛济邦还深情地补充了一句道:“你自己多保重。”说着这话,薛济邦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何蕊点点头“嗯”了一声,接过薛济邦递过来的雨伞,说了一句“你也多保重”便走了。刚走出几步之后,何蕊又回头看了薛济邦一眼,给了薛济邦一个苦涩的微笑,表情似乎也很难过,眼里的泪花滚落了下来。然后,何蕊便直接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薛济邦仍然站在那儿,目送着何蕊离去,直到何蕊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是一次雨中的含泪告别。

有一首男女二重唱的歌曲或许可以唱出此时此刻的情形,这首歌叫让泪化作相思雨。

不久之后,何蕊要结婚了,但是她却为了邀请同学和朋友参加婚礼的事情烦恼了,因为何蕊的婆家人明确地提出要何蕊今后不再和她以前的那些同学和朋友往来,也不要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婆家人只同意郭雅君和秦亚鹏这两个人参加婚礼,因此,何蕊邀请了郭雅君和秦亚鹏来喝她的喜酒。郭雅君当然要问何蕊还邀请了谁,当她得知另外一些老同学老朋友没有被邀请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说:“那我也不要去好了。”

这下何蕊可不高兴了,她说:“你要做伴娘的,你必须来,否则我真的太丢面子了。”郭雅君也只好去参加何蕊的婚礼了。

就这样,薛济邦、薛文琪、余光和张大庆等都没有参加何蕊的婚礼,后来他们也知道了何蕊没有邀请老同学、老朋友参加她婚礼的原因。再后来,薛济邦他们几乎就没有再和何蕊联络、再见面了,直到2013年高中同学会的时候才再次相聚。

题外话

相对应的歌曲:

104。有一种爱不能牵手

105。把悲伤留给自己

106。爱与不爱

107。错过了缘分错过了你女声版

108。让泪化作相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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