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看着火大,一脚踹了过去,将其踹的粉碎。
“何人扰贫道清梦?”幽暗的环境中走出了一个伸懒腰的侏儒人影。
“你这骗子,还敢自称是贫道,我去那真火寺,人家师傅说了,你就是一患了癔症的疯子,是也不是?”齐风哂笑。
“此言差矣,贫道确实是真火寺的,只是这些后生不清楚罢了,再说了,贫道也没疯,疯的是那真火寺,这些其中秘密,娃啊,你尚不知道。”
听到这,齐风蒙了,他万没想到对方会这样扯皮。
可看到对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没有丝毫慌乱,好像他说的就是事实,一个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你说你没疯,疯的是真火寺的人,你怎么证明?”
松崖不以为然,淡然道:“那你说贫道疯了,该怎么证明?真火寺的人没疯,你又该怎么证明?”
齐风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不无道理,但又感觉哪里不对。
“你穿的服饰和真火寺的师傅都不同,你的淡黄袍明显更奢侈,饮酒,奢靡,妄语,你的生活常理完全与佛背道而驰。”
“再说,真火寺的人怎可能全疯了,若你真是真火寺的人,又怎会没一个人认识你?你又何必蜗居在此?”
松崖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抡起腰间葫芦,咕噜几口。“细伢子,贫道且问你,若是别人认为你疯了,你会认为自己疯了吗?”
这话倒是把齐风问住了。
是啊,疯的人怎么会承认自己疯了呢?
细思极恐...
大家都不承认,那么,到底谁才是真疯的哪一个?!
就在二人争论不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胄士兵蜂拥而来,齐风眉头皱起,暗叹不妙。
“怎?”松崖瞥了眼少年,若有所思道,“这些人因你而来?”
齐风坦然点头。
松崖轻抚下颚,笑了:“你来找贫道,莫非是让我帮你解决这档子事?”
齐风嘴角微扬,多了点期待。
“因何?”松崖漫不经心。
“我杀了云中。”
“你说啥?”松崖停下送到嘴边的酒,将手缓缓抽回,一副惊愕的样子看向他,“你一老百姓能杀死云中?”
“这绝不可能!贫道瞧过你的骨,窍都没开,更别说修炼什么功法了,纯属无稽之谈!”
齐风看了他一眼,懒得解释,眸光寒动,盯着已经逼近的人群。
人群中领头一人蓦地站了出来,模样看起来和云中有些相似,他指向齐风,沉声道:“你便是杀了云中堂主,且无身份信息的贼子?”
接着又道:“你这和尚和他也是一伙的?”
“不不不!跟贫道没关系。”松崖摇着拨浪鼓的脑袋,双腿一动,麻溜地跑回洞内。
“吾名云前,奉云山统领之命,前来拿你。”云前高举手中卷轴,哗啦啦如瀑一般垂下,记载了一个鲜红的大字。
———斩!
齐风漠视着眼前的一切,“收我真命,你还不行!”
“少跟他废话!看我拿他!”名为云后的另一位堂主从背后愤然杀出,手中刀光摄人。
“哈哈哈,好啊,抓我一个老百姓,一次出动两个堂主,你们真是瞧的起我啊,行吧,那就一次将你们收拾了。”
眼看对方冥顽不灵,齐风嚼了嚼嘴中的米,抬手间,四周空气一阵扭动。
一团黑影沉在地上闪过。
只是呼吸。
在场之人全部殒命。
似是感应到洞外的恐怖力量,松崖拎着酒葫,忙不迭地的从洞内跑出。
一边踉跄,一边惊恐,“你...你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