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李氏父子二人之后,齐风才算悬下心,独自一人驭鼎飞行。
当下他只想离开这。
青牛镇的四个出口都有不少兵家的士兵把守,守卫森严,在高墙上方,还有女性脑袋的飞禽虎视眈眈,就算从天上飞行,也会被发现,陷入无休止的追杀中。
虽说对方实力不强,但考虑到云山的因素,自己又已暴露,想了想,现在冲出去确实不妥。
所以抱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原则,他决定暂时龟缩在青牛镇,等对方错开的时候,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
向下俯瞰望去,一团白烟袅袅升起,一座古意盎然香火丰隆的寺庙落在青牛镇的中心。
这倒让他想起一人,猛的如陨星砸落,向下爆射而去。
“呼”受到巨大压力冲击的青石地面,扬起一米多高的灰尘。
利索的拍去眼前阴霾,古香古色的四方牌匾上写了几个鲜艳的红字,真火寺。
门口有人正在扫地,他身穿棕色百衲衣,脚套长长的黄色僧袜,一双罗汉鞋擦的干干净净。
齐风急步上前,对着当下执勤的守门师傅抱拳施了一礼。“师傅,烦请通报一声,晚辈求见松崖大师。”
那正在除尘的扫地和尚将手中扫帚放好,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面露疑惑的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本寺并无此人。”
“没有?齐风讶然。
向四周看去,暂还未有人发现,心急如焚道:“师傅,请您好好回想一下,此人侏儒模样,老成脸,好酒,说起话来一套一套。”
听到这样的描述。
扫地和尚脑子里冒出个人影,但又不太确定,略微迟疑道:“施主,莫非你说的是那得了癔症的疯和尚?”
齐风顾不得心中疑惑,连连点头。
“此人并非来自真火寺,因其疯疯癫癫,总是幻想自己是寺庙的大师傅,喜好模仿佛教一类的服饰,在外难免引起误会。”
扫地和尚不紧不慢的说着。
“其实,他和真火寺并无关系,但因为他是疯的,我们也束手无策,只要不打着真火寺的名头作恶,便也罢了。”
“疯的?”
“不是真火寺的人?”
齐风气的当场跺脚,骂骂咧咧。
头次见面,他就觉得这秃驴就不像是啥正经人,哪有出家人像他这般轻浮,果不其然,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本还想找这个所谓的大师求得一线生机,现在看来全然失算了。
就在他苦恼的时候,又突然想起,抬眼问道:“请问大师,您可知那假和尚住在青牛镇何处?”
扫地和尚向前指去,“正北方有一处多年酒肆,你可以去那边看看。”
齐风道谢后,疾驰而去。
青牛酒肆。
齐风火急火燎地先开酒帘,迅速扫过在场每一位坐客,并未发现松崖身影。
“客官,喝些什么?”店小二忙忙跑来,满脸堆笑。
“你这可有一位侏儒模样,老成脸的和尚,经常来你这打酒吃?”齐风看向对方。
“有的!有的!”小二目光灼灼,“不知客官你找他何事?”
“若有重要的事,您吩咐一声即可,等他下次来了,我们也可帮您转达。”
齐风从红布包着的褡裢里取出一枚发黑的碎银,丢给了小二,“他在哪?”
小二接过,搁牙里一咬,顿时神色大喜,眼神放光,一边收起,一边笑着回应,“此人住在酒肆正北百米的一溶洞里,有时,我会去给他送酒。”
齐风刚揭开酒帘,走到门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急呼。
“客官,切莫说是在下说的啊!”
......
按照小二指示,穿过竹林,洞高五尺,他大喝一声,“秃驴何在!”
细看下,洞外长满了一圈青苔,点缀不少鲜艳的鹅暖石,五光十色,门口竖立了个木牌。
———松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