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的。”评华安慰了两句,敛之可就不干了:“我不管,你可得请我们去王府玩一圈,再好好吃上几顿,不然我难消气。”
一听这话,谷芽就知道敛之气消了:“得得得,想吃龙肝凤髓我都给你们弄来。”
第二日清早,三人就起来赶路了,顺着一个方向走,到了晌午才看见村落,寻问得知这地方叫西江,离京城需十日路程,离罗溪需半月,去崇丘却只要三日,三人当机立断先去崇丘敛之家里。
求人指了路送了几个铜板买了些干粮,几人就上路了。
“我家在崇丘附近的红叶县上,离崇丘半日路程,我们就先到崇丘吧。”这次是敛之带路,紧赶慢赶第三天晚上到了崇丘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了。
敛之在外风餐露宿久了,突然睡了床却异常想念慕先生了,辗转不眠起身去开了窗户,夜风吹来让人清醒了不少:“慕先生啊,你在做什么呢?”
第二日一早,三人便起来了,退了房便走了,路上谷芽说是饿了就地找了个小摊点了些稀粥酱菜就着吃。
评华一眼看到墙上一条整整齐齐的泥痕,距地面有三尺高:“店家,这崇丘是发过水吗?”
店家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笼子包子:“是啊,今年五月发过一次,水很大都淹到脖子了,可没死多少人,好像有一条蛇神仙救了很多人,那些懂的人说什么是哪位天尊的坐骑。”说着将包子放到了桌上。
“这是隔壁包子摊送的,说是家里还有未出阁的闺女,估摸着是瞧上你们三儿了,想招个做女婿。”
三人皆是一愣,敛之将笼子往评华面前推,打趣道:“吃了包子就有了娘子,好买卖啊。”谷芽捂着嘴偷笑,评华没理转而拿了些银钱托店家带给包子摊那边。
“你这臭婆娘,要不是你天天哭我怎么会输钱,肏牛马的玩意儿。”
三人正吃着东西,就听到大街上一句不入耳的谩骂,回头一看,一个男人正对着一个弱女子拳打脚踢,嘴上还不干净。
店家见此,摇了摇头可谁都没上前拦着,似乎是司空见惯了。
男子扬长而去,只剩下那妇人跌在地上抽噎,等人走了才有人过来扶人起来。吃完了东西三人就走了,可谷芽却越想越气:“好想打那男人一顿,实在气不过。”“最好套上麻袋打!”敛之也是忍了许久了。
评华太了解这两人了,说打可能真的打,忙拦住:“不可!”“为何?”
“我们是路过,教训得了一时教训不了一世,再者你们打了他回去再打那妇人,遭殃的还不是她吗?若是真想帮就该帮到底,永绝后患。”
谷芽只是想教训他,可没想过要杀人:“长老吩咐了不可随意杀人。”
“什么杀人?敛之家中走镖的么?叫几个镖师过来教训教训,红叶县离这不远,能威慑住他的。”
“这方法好,还是评华想得周到。”
三人又上路,往红叶县去,按着记忆中的路,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还找不到,这问了人知道了崇顺镖局在哪儿。
“敛之啊敛之,你东西不分就算了,连家都忘记在哪儿了,带着我们兜了大半个时辰。”
敛之没心思理他,转身到了一处小巷,走到底再右转看见了一条大街,踌躇了:“往南走。”左右两边瞧了瞧,往左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