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兮声细如蚊,“是。什么都说,您的女儿家秘密,生晨八字什么的,都往外说。她管不住嘴的。”毕竟这话有挑拨的嫌疑。可上天作证,她说句句属实。
白凌练垂眸,不见情绪,“红豆不能留了。去把红豆的事告诉林姨娘,关于你的可以避开不谈。”
桃兮松口气,赶忙出去。糯米不甘心地问:“小姐不罚她?”
“好了,你也出去吧!”白凌练无力得摆手,原来真相是无趣的,而且让人疲惫。
“小姐。”糯米依依不舍地呼唤几声,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
白凌练看着糯米背影,这才放松身子,重新躺到了床上,感觉有硬物顶着。她摸索几下,拿出个镜子,原来是平安镜。
她刚瞧镜子,眼就发花,心里觉着好像是什么闪了过去。她一边拿着镜子一边咬着指头回想。只想得起颜色来,是黑色和红色,俩种对比极致浓烈地色彩。
像是黑披风与红芍药。
第二天
去参加宴席时。
白夫人在林姨娘的请求下,把白凌练也给带上了。白凌练见门外雇了四辆马车,多出了一辆,正暗自称奇。后见一素净的女人拉着孩子走过来,原来是久不出门的薛姨娘和白运熙。白运熙是白凌练幼弟,今天只有四岁,长的颇为可爱。白凌练与薛姨娘见礼后就上了马车。
几人坐稳,马车就上路了。路上刮起寒风,风里夹着雪沫,幸好雪大时已到了县老爷府邸。几人被引到了花厅,依辈份落座。
白凌练吃了案上的一些点心,觉得无聊,就有些坐不住,频频向外看去。
她与自家姊弟坐在一起。旁边的白运熙正费力的啃着酥油泡螺儿,嘴上蹭着一圈奶油。白凌练受不了他的惨样,给他擦擦嘴。“熙弟,好吃吗?”
白运熙含糊的应了声,看了白凌练一眼,正看到她项上戴得璎珞项圈,真是闪耀极了,不觉呆了呆。
“姐姐,你戴得项圈真好看,都能晃花我的眼。呀!近看还能照出我的样子,好像”
白凌练笑道:“像什么?”
“像镜子。”
白凌练突然抓了下他的胳膊,又忙松开,“镜子,对。熙弟,你记不记得你的平安镜了。”
“记得,老和尚给我的。他是个大骗子。他说镜子是给我大机缘的,让我贴身戴着呢!他还问我镜子里有什么,我说只有我。他就骂我是俗物,与镜子没缘份。哼!”
白柔练听到了他俩的对话,问他们在说什么。白凌练搪塞了几句,就与她说笑起别的。说了会话,姊弟三人都觉得无聊,商量过后,就让白柔练借口几人去矛厕,偷跑去玩。三人顺利出了花厅,立于外面的廊下,见雪还是大,只好止了步。白运熙只觉得好玩,撒腿往外跑。白柔练及时拉住他,伸手指天上的雪。
白运熙埋怨道:“哼!不能玩。大姐你就算认路也没用了,雪这么大。我们根本出不去。”
白凌练拍下白运熙后脑勺。他立刻乖巧的向白柔练道歉,并表示不用管自己,都听两位姐姐的。
白凌练背过身偷笑,蹲下去用手插雪里,没了有半指。她叹道:“雪停了也出不去,肯定会湿了鞋子的。”
白柔练道:“我们靴底都厚,应该没事。”
“那雪也太大了!有个雨伞就好了。”
“哇!伞。”白运熙指着前方惊呼。
果然是伞,还是绣花的青绸小伞。只见两个打伞的婢女远远走来,其中一位手里牵着一小男孩。她们走到廊下避雪,留下一串串杂乱地脚印。白凌练远远看到她们纤长白暂地手指抓着伞柄,伸在廊外,一抖,一整块雪裂开来,大片大片地往下滑落。雪被抖干净后,张开地伞哗啦一响,就被收成扁扁地锥子。
姊弟三人走向俩婢女。白凌练先开口道:“俩位姐姐,雨伞可否一借。”
俩婢女有些迟疑,小男孩倒很爽快,“这有什么难的,尽管拿去用。”
白凌练笑嘻嘻的,伸手去接。眼晴还打量着小男孩。他似乎是十三四岁,肤色极是白皙。生得振翅双燕眉,长长双凤眼,真是水清明秀般地样貌。白凌练心里正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忽然手一凉,原来伞被放在了手里,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小公子是哪家的。”
“我叫柳珉暗,柳家的三公子,也是最小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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