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说:“院里就你和玉儿两个人,每个月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
乔芷眸光有些危险,顺着她的话问:“那依白姨娘的意思,余下来的这笔钱是在账房咯?”
白氏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说,“那是自然。”
“好,既然这些都是拨给我的例银,那麻烦白姨娘将这些年扣下的银子全部算好给我送到王府。”
白氏咬牙道:“亏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嫡小姐,做事却如此不为侯府考虑,你就养着一个下人,现在又嫁到了王府吃穿不愁,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侯府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开销!”
乔芷听笑了,“是我孤陋寡闻了吗?堂堂一个侯府,竟然穷到需要克扣嫡女每月的例银,才能开支其它?”
“若是按照这个标准,是不是每月拨往白姨娘和乔菲菲处的银子也该扣一扣?据我所知,这两处的例银每月都只增不减吧。”
“乔芷,你不要血口喷人。”
乔芷道:“白姨娘刚才不是说余下的银子都在账房吗?正好本王妃今日有空,让管家把账本送过来,我们一一核对,一查便知。”
白氏反驳,“这都好多年的账了,若是要一一核对,三天三夜都看不完,你很闲不代表大家都很闲,有这么多时间陪你一起胡闹。”
乔芷知道白氏心虚,那些银子怎么可能还在账房?怕是早就被她和乔菲菲吞了!
她道:“白姨娘,可不光是例银的事儿,还有按照侯府的标准,嫡小姐每月应该有三套新衣,可是我几乎半年才能看到一套,莫不是也把省下来的钱拿去开支府里的其它花销了?”
白氏脸色忽青忽白,这么久以来乔芷这贱人都没提过这些事。
本以为她不清楚其中门道,倒不曾想在今天把所有的旧账都翻了出来,且算得这般清楚!
她凝着眉,一脸算计。
乔芷见状,当即提醒,“白姨娘,你女儿现在应该不太好受吧。”
白氏瞬间一瞪眼,反应很大,“你搞了什么鬼?!”
她是半夜得到菲菲受伤的消息,担心得一直睡不着觉,天还没亮就赶到了王府,让宋嬷嬷把昨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没想到,乔芷这贱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菲菲小产了还要打她板子,更是对她下毒蛊!
听宋嬷嬷说菲菲的毒虽解了,可情况依旧不好,一直浑浑噩噩,十分痛苦,半个时辰前又开始冒冷汗,衣服都浸湿了三套,身上更是变得红肿。
她气不过,当即带这么多人过来,就是想给菲菲出气。
可不知道这贱人究竟怎么回事,突然变得这么横,还敢威胁她!
白氏质问:“你究竟做了什么,菲菲为何那样?”
乔芷轻飘飘的道:“毒蛊解后的后遗症罢了,十来天应该就能恢复。”
“什么后遗症要这么久?菲菲本就体弱,你这么折腾她,她还有命吗?”
乔芷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氏,眸中淡漠至极。
“那不过是乔菲菲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你……”白氏恨不得扑上去把乔芷的嘴撕烂。
可玉儿扣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紧紧咬牙怒道:“你快给我药。”
乔芷水眸微眯,好笑的看着她,“药需要拿钱买,白姨娘,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