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营军又不是摆设,怎么就轻易混进刺客了呢?”
从宗元殿出来,朝臣们都在议论昨日行刺一事。被关了一夜的地文王也迷迷糊糊的甚为不解。
“难道甘通想夺权?”
好像也只有这个原因说得过去了。
“荣殷说此事未查清前,谁都不能出宗元殿。今日一早又连个说法都没有,就将人都放了回去。”
宫里除甘通和地文王外,并没有其他势力争斗,如今在大殿之上出了这等事,从地文王的角度看,的确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回王府这一路上,他是又气又烦。
寿宴被搅黄,还白白被关了一天一夜,这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算了。
想到纠结之处,地文王眉头紧锁。他刚一进王府。
就被阎良这个不长眼睛的冒失鬼给撞上了。
“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被撞得一个挒斜,差点摔倒。
“王......王爷!卢姐儿,不见了!”
“卢姐儿不见了?”
这事听上去比宗元殿的行刺还荒唐,中蛊的人还能自己逃了不成?
地文王瞪着阎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从琢州城门伏击开始,但凡有他参与的计划,全失败了。
搜捕佑州,是他放走了郡主。
虺部攻城,又是他所谓的假密诏,让它们损失惨重。
前两日,阎良还信誓旦旦的说,细宝和卢姐儿对他言听计从,今日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这林林总总的算起来,地文王发觉,自己一直在被阎良牵着鼻子走。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就快嵌进肉里了。
“限你三日把她给本王找回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王爷,在下这就去。”
地文王并未直接和他对峙,怪事都赶到了一块儿,即便再冲动的人,也得多加思量。
但阎良前脚刚出门,后脚他就叫来了班障。
“你去跟着他,看他私下都跟什么人来往。”
“是!在下领命。”
别看脉城不大,可想在王亲贵胄的地盘上找人,简直难如登天。阎良求爷爷告奶奶的在脉城找了一天,一丁点卢姐儿的消息也没有。
无论他怎么琢磨都想不明白,
“这么个大活人,能从王府护卫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若不是有那上天遁地之术,就……”
正想着,突然有个黑影从远处的巷子口闪过。阎良追了过去,慌忙间只看到一个背影。
“若不是能上天遁地,必是有人和她里应外合了吧。”
那背影阎良再熟悉不过,他终于明白,卢姐儿失踪一事,根本就是有人暗中蓄意为之。
事不宜迟,他立即冲回王府,打算和地文王禀告。
“王爷……王爷,在下知道是谁了。”
阎良叫嚷着冲了进去,发现班障也在,便立刻闭了嘴。
地文王见他一副慌张无状的样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又对班障说:
“你先下去吧!有事本王再叫你。”
“是!在下告退。”
班障从正殿出来,经过阎良身侧时,用余光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得意。
同样是效忠王府的两人,不睦已久。得此机会,她怎么会放过不知天高地厚的阎良呢。
半个时辰前,班障先行回了王府。
她告知地文王自己的跟踪行动,被阎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