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赶来了。
杨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致地交代了,只不过略过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比如说,他对那坏人的威胁。
方盈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不可置信道:
“真的假的,南哥,你就跟他说做这事会有报应的,会祸及子孙,她就怕的屁滚尿流,就那么跑了?
我怎么记得,好像她自己也发了很多毒誓。根本不怕的样子。”
老胡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连连附和:“她不像是迷信的人。不然总是拿自己发毒誓,好像说不过去。”
杨南耸耸肩:“谁知道坏人怎么想的呢?也许是忽然良心发现了。发现坑我们可能有很严重的后果。所以先溜了。”
夏心玲目光如炬,心思明镜,转开目光,什么也没说。
方盈很遗憾,想到自己无辜受气被指责,虽说现在真相大白了,可她仍旧觉得不解气:
“可惜让她给逃了。她什么样咱们都没拍到。”
“谁说没拍到的?”杨南自信地微笑,这种事情,果然一回生二回熟了。
社会上牛鬼蛇神都有,他真的不得不防。
“哪呢?我不记得你有拍照啊。难道我脑子进水了,忘记了?”她抱头晃了晃自己的脑子。
杨南捂脸:“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水晃出来吗?有可能是里面都是水,你把它晃匀了。”
“你本的意思是小姐脑子真是水做的?”
“没有没有。说不定是我脑子进水了。”杨南打了个哈哈。
也有可能僵尸打开了你的脑子,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失望地走了。
原来,杨南请路人帮他拍照了。
虽然老人有意遮挡,但还是有几张拍到正脸了。
“嗯。就是她。”杨南道:“拜托各位警官了,好好查查这个人,给这样的人该有的惩罚。”
如果教导没有用,那么阻止这些人的办法,就只有惩罚了。
付出的代价足够大,才能震慑住这些人。
“这张脸”民警几个面面相觑:“看来是老熟人了。”
“啊?”他们四人不解。
民警简单解释了下。
这人多次碰瓷别人了。
大多数人会因为怕事,或者为了不留下公安记录,选择给点钱了事。
但也有较真的。
但由于选择的路段通常都没有监控,且几乎没有目击者,很难确定真实情况。
“这个老人演技精湛,态度强横,言辞蛮横,每次都胡搅蛮缠,但这次目击证人这么多,法律肯定会给她该有的惩罚。”
杨南道:“多谢警官了。”
警察走了。
这一块重新恢复了平静。
老胡非常汗颜,拿着手帕不停地擦汗:“小姐,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方盈摆摆手:“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不是你的错。咱们几个,刚刚差点都拿她束手无策。多亏了南哥,让她自己露出破绽了。否则,咱们今天这情况,还真很难说。”
她也擦了擦额头的汗:“好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泪?小姐你哭了?要手帕吗?”他掏出了一方崭新的手帕。
“老胡,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个比喻。”方盈叹道。
“哦哦。”老胡又收回手帕。
凭借老胡这二愣子的性格,居然能在他们家混这么多年。
这真的和他优秀的车技是分不开的。
当然还有他嘴风紧,不会泄密,足够忠诚,这一点很重要。
杨南道:“其实,胡叔,刚才得事情吧,我多嘴一句。解释其实是没有用的,冤枉你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冤枉的。她就是故意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
老胡看着这少年,身材样貌都不错,个子很高,态度陈恳,看着是很年轻,可总有种老成的错觉。
“嗯。我,哎,我这人就是不会和人家吵架。”
杨南点头,他看出来了:“但是呢,咱们最好想办法把脏水泼回去。”
“比如?”方盈来了兴趣。
杨南比她想的要有趣多了。
比如,先定个小目标,挣他个一个亿。
“比如,你可以说,老人家你这样逼我也没用,你直接开口要一个亿,我怎么可能帮你啊。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因为我不愿意帮你你就诬陷我讹诈我,可是我没法帮你!我哪有一个亿啊!
毕竟咱们非亲非故,也没交情!哪有人看到豪车就往上撞威胁别人给一个亿的!不给就要让我坐牢!你非要这样赖上我,我也没办法!”
“这只是个例子。总之,要把她说的更不堪。你没有害人之心,但是谁要是想害你,最起码让他掉一层皮。”杨南绘声绘色地说着。
把她们都逗笑了。
“我,我好像懂了。”老胡推了推眼镜。
“懂了还要多试试。不然可能会吃哑巴亏的。”杨南友好地道。
“哎,好。”老胡哈哈大笑。
这场景很和谐,夏心玲只是安静地看着,就感觉心情不错。
手机屏幕忽然一亮,一条信息进来了。
她道:“方盈,我们该走了。”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瞧我这记性。我们还有事儿呢。”
“辛苦你了,杨南。”夏心玲朝着他点点头。
“不辛苦。”欠我的,都是要还的。
不过不是现在还而已。
“你们去忙吧。我也要回家了。”他得去找自行车了。
金车银车,都不如自己的小车。
尤其是这种繁华路段,堵车的时候,会让人寸步难行到怀疑人生。
那时候,高速车子却只能以龟速挪移,根本比不上自行车,小电驴,甚至不如脚走的快。
两人坐上车了。
夏心玲一直望着车外。
方盈悄悄靠近,忽然吓了她一下:“嘿!”
“干什么?”夏心玲波澜不惊。
“哎呀,我吓你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的,没意思,没意思。”
“这小把戏你都玩过多少次了。一次可以,两次可以,玩多了大家都会有警惕性了。这就跟狼来了的故事是一样的。”夏心玲并没有回头。
路边,杨南背着个小黑包在走着。
步伐稳健,不疾不徐。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很快,车子驶过了。
看不见他了。
方盈暗中观察,眨了眨眼:“我们已经走远了,看不见他了。”
夏心玲瞧了她一眼:“谁说我在看他了。”
她面向前方,坐直了身子,闭目养身。
方盈:“好好好,你没看,是我在看。我就喜欢看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