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
聂瀛才明白过来,对各位弟子们抱手,毕竟自己也是他们名义上的师弟,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一脸傻笑,而后翻身上辇。
众师兄师姐们看着那傻笑的聂瀛,一副脑瓜不灵活的样子,纷纷笑呵呵得嚷道:“嘿,圣地得了一活宝,今后倒是热闹了”。
半晌后,在众人有说有笑中,朱鸾云辇便携着弟子们往渊洲北域进发了,
聂瀛一进到辇的内部,一脸疑惑,他看向四周,空间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坐得下四五个人的,内部装潢十分简朴,与外面的富丽堂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聂瀛拱手,向坐在辇椅的闻人槿笛躬身一礼,如今暂时蜗居于他人屋檐底下,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坐吧。”闻人槿笛示意他可以坐下,聂瀛看着那戴着面纱的闻人槿笛,心中暗自琢磨,这女人到底长啥样呢,这方世界的人搞那么神秘干嘛。
随后满脸堆笑的憨厚模样,一屁股坐在了辇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闻人槿笛看着那聂瀛全身焦炭的模样,行为也有点滑稽,不禁莞尔一笑,柔声道:“你怎么坐地下了,快坐上辇椅上。”而后便拍了拍她旁边的辇椅,意思很明显了,聂瀛可以坐在她旁边。
“嘻嘻,好嘞,圣主大人。”聂瀛起身,他就等着这句话呢,拍了拍屁股,吊儿郎当,毫不客气得一屁股坐在了辇椅上。
“轰”的一声,飞在空中的云辇竟沉了下去,幸好被朱鸾重新拉了上来。
“诶,你这小子,怎么毛毛躁躁。”闻人槿笛笑骂道。
聂瀛人畜无害的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鼻子,假装委屈说道:“晚辈原本就是一乡野村夫,识得几个文字,而又幸得老天爷垂怜,才可以进入万兽圣地中修炼,不然还在那靠几亩残田苟活呢,自然是不懂什么规矩。”
闻人槿笛一听,表情微微变化,但还是看不出什么,缓缓说道。
“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命数,如今,你入了我圣地,这自然是你的命数,今后你要努力修行,挣得那不属于自己的命数,逆了这天,这才是道理。”
聂瀛闻言,心中仿徨迷茫,确实该如此,他眼瞳深邃,向闻人槿笛颔首。
“我明白了”。
朱鸾云辇很快,但驶得极为稳定,聂瀛看向辇外,望着那漫漫长空,苍茫大地。
远处,大山林立,如穹岭直达天际,水潭无数,似蛟龙连绵不绝,深渊繁多,如九旋之渊直摄人心。
只有偶尔才能看见一个繁华城市掠过,他思绪万千,如今,他不知该如何打算。
前些日子所想的是能够回到地球看看那些孩子,或寻找到林诗婉的踪迹。
若我有幸回到地球,而后突然出现在那些孩子面前,岂不是吓死个人,唉,还是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自己已在他们面前逝世,自然是不能重新找他们的,只能默默得庇护他们了。
而林诗婉的踪迹可能也多半追寻不了,就算她来到了这方天地,距今也不知道相隔了多少年,千年?两千年?或是更为久远的万年。
只能说,聂瀛的尘缘已断了,或许,以后再见到他们时,或已无瓜葛……
聂瀛不知何时睡着了,在一片迷雾的梦境世界中,他的双眼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他只觉得面前有什么东西需要他捉住,可伸手一捉,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短暂停留的雾气,只觉得心头少了什么,他跪伏下来,不知为何如同心力交瘁,眼眸也竟潸然泪下,他的嘴角颤颤巍巍的张开,颤抖的喊叫:“不!”
聂瀛他不知道为何要喊出这句话,身体竟如被重物砸到一样,猛然倒地。
聂瀛惊醒,他很疑惑,不知自己在梦中为何要这样,他看向辇外,一切如常,依旧在飞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