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谢长卿冷言不语,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走吧。”
齐玉跟在谢长卿身后。
齐玉经过江临身边时,他右肩一小撮红色长羽毛划过江临鼻子。
“阿嚏。”
江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一脸嫌弃说道:“齐玉,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男,每天穿得跟一只小孔雀似的。每天衣裳,都爱加上这种奇怪羽毛,也嫌麻烦。”
齐玉听见江临的形容词。
嘴角微抽,挑了挑眉对江临这种粗汉子,一脸嫌弃:“九爷一直叫你多读书,你偏不听。整天爱舞打弄枪,你看你,这不。要闹笑话了吧,黄花大闺男那是形容女人的。”
真不知道,当初五王爷是怎么将这种人招到自己麾下。
“齐玉,你就没发现我是故意的吗?”
“江临,我也是故意的。”
两人一直拌嘴走出包厢。
谢长卿眸光微冷,冷漠无情说道:“再吵,将你们俩拿去喂鱼。”
齐玉跟江临瞬间识相闭嘴。
喂鱼,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光着膀子倒立扔河里,快要不行了,又捞上来,来来回回,人都要废了。
最恐怖的还是,在窒息边缘来回试探着。
两人同时都打了个寒颤,表示再也不想被抓去喂鱼。
谢长卿耳根子瞬间清静下来。
出了包间,与旁边包间的人撞上。
他一眼便认出,从包间出来梳着妇人发式的女子,是上次在书芳斋的那位女子。
她穿一身浅色罗裙,裙摆处镶着金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
衣裙绣有几朵淡淡的栀子花,记得上次她的衣裙下摆也绣了几朵栀子花。
乌黑发丝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白玉簪子。
肌肤晶莹如玉,未施粉黛,眉似新月,目若星辰。
她眸光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食指轻轻摩挲在拇指上扳指。
韩相宜刚刚在包间听见,男人对酒楼的评价,心里升起一阵烦躁。
原本,想就此别过,装作不知道。
可是,想了想。
却还是停下来,想问清楚。
将手中蒲扇遮住半张脸,问道:“公子,刚刚说茶水难喝,菜品不怎么样,环境花里胡哨?请公子,指点迷津。”
朝公子行了行礼,又说道:“刚刚不是有意偷听公子谈话,只是这隔音不太好,声音传了过来。”
两句话,表明了她并不是故意偷听,也不是唐突问起。
但是听到了自己亲手设计茶楼,被点评为花里胡哨。
压抑不住烦躁跟好奇心。
谢长卿还是第一次被人拦下,当众被这般问着问题,眸光微紧。
眼含一丝笑意问道:“你跟千味楼东家是什么关系?”
“我正是千味楼东家。”
“茶叶可换成江南雀舌,价格只是稍微比你现在泡的眉茶高一些。味道也不至于差得难以入喉,酸菜鱼,味道很辣我不喜,你可以添置一些不辣,小辣,多辣给客人挑选。
至于环境嘛。
虽然有些花里胡哨,但也勉强能入眼。”
谢长卿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眸光闪过一抹惊艳。
韩相宜刚刚在包厢里听见他对自己酒楼的评价,原以为这是来找茬。
便拦下他,想问出原因。
听见他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