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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北固 > 第一章

第一章

由此,云曲郡国内政修明,百姓安乐;兵革锐利,君臣相善;外邦诸国客商皆往来云曲,此为天下一观矣。此可谓得胜于朝廷。

显宗元年十月六日,邹氏诞子,瑛心乐之,取名铁恪。朝遣使方岱携礼以贺,各地蕃商、草原诸部都相贺之。一时间,铁府门庭若市,云曲驿馆皆满之。

九日夜,世子府忽有蛟龙盘空,云曲军民皆异之,瑛甚尉矣,曰:“吾子命当不凡也。”旦日,北地军民往往语,皆语指云曲侯府。

显宗听闻,遣使方岱至云曲侯府。使对瑛曰:“上欲待此子始龀之年入东宫为太子伴读,云曲侯其许陛下!”世子伴读傅铉曰:“大王加惠,许以世子无上荣耀,甚善;虽然,世子尚幼,甚须父母,不可远行,还望留之。”使者对曰:“上知其年幼,世子可于父母诞辰、世子生辰及皇上,皇后、太后华诞与各国节年旦等皆可返封探亲。”

瑛独至长廊,倚栏而望,伤神甚久,屋内二人皆不语。半香,铁瑛领旨,曰:“臣谢上恩,必于恪儿始亲送之于东宫太子府。”话毕,三人离去。

事后,傅铉对铁瑛说:“你我都心知明,陛下此举恐已有猜忌了;云曲侯以一境之兵亲退胡兵,又私开边贸,擅与胡首私立盟誓,此举又将陛下给置于何处?”“战机稍纵即逝,若凡事奏请朝廷,岂不纵敌滋境,贻误战机了吗?再者,我与胡地开关贸、订盟誓、兴关隘,此举难道不是保境安民、造福双方的行为吗?”铁瑛说。“可在云曲北地,云曲侯已颇具威望:境内民足有三十二万之众,足可拉出十万壮丁;辖地方圆一千六百余里已成帝国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了。”傅铉说。“前路艰难呀!再过六七年,世子就要入宫成为质子,吾等云曲派官员,怕是很难呀!”

今夜,云曲无眠。

次日早,铁瑛召世子伴读兼近军右武卫傅铉、郡丞邹仪、参议郝延、暗卫统领何钟和亲信邹穆入府议事。等到人齐,铁瑛高坐首座,说:“想必在座诸位昨夜也或多或少有所消息了吧,”而今,云曲初定,陛下就着手削弱、分化云曲了。”郡丞邹仪言到:“我虽预料到下近日可能会有所动作,但也未曾想到第一步棋就迈的如此之大,而世子赴京还有六七年光阴,其间说不清有多少暗棋呢!”

铁瑛就静静望着台下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良久,铁瑛打断了众人,说:“一味退让,非我之性。既然我改变不了世子赴京,那么我不妨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这些年,我铁家两代一心扑于战事,今北地无恙,正当留天下闻,关庙堂事。说起来,自吾父右阿伯出庙堂而征北地,再到本侯大治北地,我铁家离庙堂已经九个年头了。除举荐宋明入朝,未再与庙堂有所联络。今,本侯决定,将广布暗棋,洞悉庙堂。”

台下众人皆欣然以应。随即,一场大网由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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