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高悬,透过万千云海,将冬日里那一抹暖阳射向这右阿小城。
右阿城,坐帝国北东北,离胡地约莫二三十里,在中宗朝时曾被胡地蛮人所占,后皇帝许以“世镇其地”,并以刺史铁琦为将,遂克右阿。中宗六年,铁琦受封为右阿伯,爵位世袭,铁氏族迁至右阿。后铁氏一族又领军多次与胡军交战,封地不断加封。
中宗十四年,中宗崩。次月,铁琦卒。铁琦嫡子铁瑛补琦缺,承其父爵,节制右阿,封右阿曲将。
此时右阿,有内城四里,外城六里,辖民三万,占地近五千平方公里。内驻军两万余,由八大家将分掌一万六千卒,铁瑛亲掌四千亲军节镇八方。瑛执掌右阿权柄,众皆拜服,使军民相善,称善者久之。
逢值边地多乱,邻地曲阿、下阙皆已陷。贼至郭外,民皆慌乱。瑛身披坚执锐站至楼处,曰:“城失,钱田即失,城存,境际仍向。”话毕,高声呵呼:“走?留呼!”民心大振,皆呼:“留也。”右阿军民累战数日,终克贼,斩敌万余,敌乃出走。
战后,右阿军十去其三,家将田蒙捐躯,举城缟素。
帝闻其况,加铁瑛为云曲郡守,辖右阿、曲阿、下阙、云间、赤乌、芜上、燕平、贺宁八县,晋爵为侯,设府为燕平,以侯府府丞邹仪为郡丞,郝延为云曲参议,协掌政事。家将虞诤为近军左武卫,世子伴读傅铉为代近军右武卫,执掌近军。升家将周恪为副将,家将胡寅为骑军统领,家将范征参军司马,家将唐宁为偏将。另使将何钟为暗卫统领,掌刺探、刺杀、策反,侦辑。余下家将宋明受铁瑛举荐入朝,受封御史。
此时铁瑛,刚过及冠,年值二十有一。有正邹氏,已孕六月余。云曲上下,无不从瑛。
待云曲局势趋于安定,百姓生活逐渐富足。铁瑛发封地属民五万余人,在下阙、赤乌、芜上三县咽喉险要之地增设关隘,留驻屯兵。并选以亲信邹穆为三地制治使,起闲时监察、战时统兵之权。
同时,铁瑛还采取了一系列拉拢、分化外族的策略。对待中小部落,他采取扶持、资助等方式,拉拢草原新兴势力,分化大部族的统治地位。此外,铁瑛还积极与草原大部族交好、贸易。后于,赤乌、芜上二地增设通商榷场,汉胡进行茶马、盐铁贸易,大大改善了两族关系,促进了边疆地区的安定。为进一步巩固双方稳定,铁瑛携亲信邹穆、右统领傅铉领十余轻骑深入草原,与胡地首领禾伦彻会见。在双方多次明里暗里的争斗下,瑛凭以卓越的胆识与谋略,得胜于禾伦部朝廷。最终在显宗元年九月中旬,铁瑛与禾伦彻于乌胜山会盟成功,二人结为兄弟。禾伦彻以乌胜山为誓,彻说:“在我有生之年,决不兵踏舍弟辖境。”盟毕,二人刻誓于铜柱,立铜柱以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