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为根,五德为本,神通为表,宝珠为里。
道德与教化有关,福德是自己福报,从神通升阶便可以看出来。
一阶升至二阶,福德提升一点,二阶升至三阶,福德提升十点。
“若三阶升至四阶,我的福德会有多少提升,只怕是契合度直接圆满。”
张还真暗暗揣测,但对于三阶凝神静气的提升,无可入手,这虽是神通,却仿佛宝珠附带的效果,恰如传说中仙宝一样,具备静心,镇魔的功能。
一夜无话,凭借着三阶神通的力量,张还真观想宝珠,始终保持着精神,即便顾伊宁在身边缓缓睡去,他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一夜无话,他将吴秀才的藏书看了一个精光,做到了卷不死,就往死里面卷。
晨曦初照,金鸡啼鸣。
一群稚童结伴而行,敲开私塾的房门,张还真这才与吴秀才告别。
“待我得中府试,再来拜会先生。”张还真情真意切说道,他起初自己想到吴怀民家打一个秋风。
但,吴秀才给得太多了,反倒让厚着脸皮前来的张还真觉得羞愧难当。
“善。”吴秀才颔首一笑,然后指着张还真,对一众稚童道:“小子们,认真记住这张脸,这是日后飞腾九万里的金翅大鹏鸟。”
一众稚童争相来就看,小至五六岁,大到十几岁都有,清澈懵懂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先生谬赞了。”张还真不禁脸红,紧接着又发现一众蒙童中有里正家的幼子,于是大喊一声:“张之渊,你父亲在家嘛?”
那个发髻上系着红色的丝带的小童,衣裳整洁,面容也不似其他蒙童那么黝黑,在一众乡野童子中鹤立鸡群,有些许文气,先是一愣,然后走上前来,紧接着回答道:“俺爹在家咧。”
“在家就好。”张还真会心一笑,告别吴秀才后,让顾伊宁先行回家,自己则是向村中走去。
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绕过坑坑洼洼的地方,在掠过一片芦苇丛后,几缕炊烟缓缓升起,大小不一的房屋错落有致,篱笆围成的小院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甚至有零零散散的几株果树。
这些果子蔬菜,平日里可以解馋,到了荒年更是救命的好东西。
“咯咯咯……”鸡鸣声陆续响起,早早起来的农家妇人面露喜色,连忙探入鸡舍中摸索,看看有没有鸡子。
若是能多下蛋,不仅能给自家劳动力补充营养,还能挑到集市上面换上几文钱,积攒起来,便是家中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来源。
“没家教的玩意,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忽然,一道泼妇骂街声压盖过了鸡鸣,一个穿着粗布,发髻被包裹住,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老妪叉着腰,指着两个连忙逃窜的少年破口大骂:“偷东西都偷到你祖奶奶的家里面,怎么不去大黑山的狼窝里面打滚!”
真话最伤人心,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几百年前真是一家人,知根知底,骂人素来是戳着脊梁骨骂,两个偷鸡子的少年,较小那个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回了几句,紧接着又被老妪骂得狗血喷头,扔了几个石子,仿佛偷的不是几个鸡子,而是她的棺材本。
张还真见状倒吸一口冷气,退避三尺,连忙绕开这一排房屋,这种情况,就算狗来了,也要挨上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