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只有在角落里偷偷观察的容貌,现在早已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不过这种痛苦在熙来的心中,就只有那么几秒钟,因为婉儿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过。
熙来想到小时候和父亲一起赶集的时候,集市上总有些漂亮的玩具,遇到喜欢的玩具时,父亲问他喜欢什么玩具时,他总是很克制,无论心里多么喜欢,他却从不回答。
就那么一直看着它们,直到它们被别人带走,然后熙来还是直直的盯着它们,但在盯着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因为那些玩具已经有。
很奇怪的是,那些无人认领的心仪玩具,却一直能撩拨他的心弦,他总会幻想那些无人认领的玩具,后来去哪里了呢,现在是过得很好呢,还是被某一个不经意间偶遇的人带走了呢,亦或是被偶遇之后,又被某人尘封在记忆中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解封。
它什么时候能再遇到珍视他的主人呢,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了,或许在他年今日的回忆中。
直到后来在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中,熙来才找到了记忆中的答案。
在人们一生中的黄金时代,细看过沉默的大多数。
大多数的喜欢也在沉默中逐渐消失。
他也常常自言自语地吟诵诗歌:“
为什么你不快乐,
为什么你的眼中星星没了。
你一定是没有遇见过,
才在俗气的爱情里疯魔。”
熙来头脑在短暂的眩晕后恢复了平静,他自以为是的拍了拍了桌子,低声嘟囔了一句:“去你妈的。Fuck the everything.”
“应该够热烈吧。”东宫凉笑着看向熙来。
“应该是吧,可是关他妈的我什么屌事儿,无所他妈的屌谓。”熙来从椅子上站起来,摇了摇头,双手放在头上,晃了几步,拽拽地离开了座位。
“哈哈,也是哟,又不是写给你的。”东宫凉咧嘴笑道。
熙来眉头紧皱,没有回复他的嘲弄,躺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东宫凉也识趣地闭上了嘴,打开天龙八部,刷起了游戏。
不一会儿,熙来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梦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将头靠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脸上挂着幸福的泪珠。
酒店的窗帘微闭,白色的幕布,遮掩着窗外的阳光。
梦中的熙来麻木地看着他们,他看不清两人的脸庞。
似水流年经过,早晨八点钟的阳光洒在了熙来的面庞上,熙来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他不确定刚刚梦中的人是谁,只觉得内心一阵凄楚。
他躺在凳子上,不停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他不愿意相信那躺在床上的人便是婉儿。
他头痛欲裂,整个人也好似要炸开。此刻的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梦中见到了婉儿,还是婉儿在梦中见到了他。
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往前看了。
一切应该都会好的吧。
早上八点钟,熙来起身伸个懒腰,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点燃一根香烟,走到兄弟们身旁,叫他们起床。
“快起来吧,很少有人能像你们这样享受到我的叫床服务。”熙来故作幽默地说道。
“快滚吧,别恶心人了。”兄弟几个人都笑着对熙来大声喊道。
熙来和兄弟们从网吧走了出来。
阳光照在了大地上,反射的光折射到眼眸,兄弟们在一起谈笑风生,熙来嘴角虽泛着笑意,但心里浮现的却都是婉儿的面庞。
平行时空下,她会不会也会想起他。
在婉儿温柔的眼眸的他是什么。
坐在早餐桌时,阳光洒在餐桌上,反射进熙来的眼中,熙来的脑海中闪过一个陌生女孩儿的面庞,一首陌生的四行诗歌从熙来脑海中倾泻而出。
四行
岁月如歌,
似水流年。
如花美眷,
一念无期。
你只顾你繁华的生活,我只想把你写进诗歌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