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挂着几颗残星,邱暮已站在我们宿舍楼下等我了,一身运动衣沐浴在晨光里,阳光、帅气、高大、疏离。
我们俩说说笑笑的,等与他们班其他同学集合时我才发现,外系的“家属”只有我自己,所谓其他“家属”,都是他们本系的同学。
心里忽生了一种苍凉感,我看向邱暮:“如果有专业课上的训练,那你要亏死了,我会拖你后腿的。”
邱暮侧头趴到我耳边:“只要不是扎血管,你绝对比她们都强。”
啧啧啧,这个目中无人的人,对自己的人也是这么盲目自信吗?
七天眨眼过去了四天,在玩了“信任过肩摔”和“陡崖平衡桥”之后,还有一个游戏叫“孤岛求生”,听名字就能让人浮想联翩了。
小说里和电视剧里常有的环节,一群人或者一个人因某种意外被困在孤岛,没有救援、没有食物、只有层出不穷的危险和敌人。
老实讲我是有点怕的,还是那句话,我这个人,非常惜命。
可当邱暮向我伸出他的手掌时,我的恐惧就荡然无存了,笑着就把手交付了去。
一架游艇上,坐着我们四组人,分别往四个小岛。我和邱暮被分在了神秘岛。
带队的老师分给了我们一些食物和几瓶水,还有一个医药箱,又叮嘱了注意安全和求救的问题后就离开了。
我的心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环顾了一圈荒芜人烟寂寥无声的四周,我拉住邱暮的胳膊。
他安慰我:“别怕,我在呢。”
我摇了摇头:“邱暮啊,你最好走在我后面。别的组,他们一人受伤另一个人都可以照顾对方。我不行,所以要受伤,最好让我来。”
他眉头一皱,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什么傻话呢。”
要不说,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可怕呢,第一天的时候我俩在岛上感受感受潮汐和浪涌还挺浪漫的,可第二天,突然间便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悲惨的是,我们此时还在树林里,离我们住的山洞还有一段距离。
天如黑骤,模模糊糊的,勉强能看到对方的影子狂风嘶吼,鬼哭狼嚎,吓得我心惊胆颤雨点如弹珠,砸在身上使我摇摇欲坠。
慌乱之中,我手好像摸倒了一棵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结果痛的我撕心裂肺。
口牙,什么破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刺?
全身的痛楚让我失去力量倒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恍惚中我听到邱暮惊惧喊我的声音,我也在拼命的回应,不知道邱暮听到没有
我真是怕了这暴风雨凌厉的气势,连做个梦都处在恐惧之中,就像脑袋上顶着一把冰冷的枪,那黑幽幽的枪口正对着我的脑门
“啊,不要。”我的手下意识去抓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东西,被一只有力的手掌制止:“不要动。”
我头晕晕的,身体也是软绵绵的,被邱暮抱在怀里。
看到我睁开眼,他眸中带出惊喜,脸颊摩挲上我的额头,声音里还有几分后怕:“谢天谢地你没事。”
忍着痛,我手摸上他细嫩的脸,笑哈哈地对他说:“邱暮,我们这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啦。”
他略点了点头,随即道:“你淋了雨又抱了荆棘树,我帮你换了衣服,又粗略替你拔了几根刺。”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的反应也很安之若素:“噢,不是都说你们医生眼里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病人的嘛!”
他脸离开我的额头,带着怀疑视我:“你真这样想?”
我脸一红:“真的。”
他把我放平,走去地铺的那头取了手电筒过来,强烈的光线瞬间让山洞亮如白昼。
他又在我身边盘膝而坐,认真的盯着我说:“叶微凉,我知道你是嘴上在逞强。但我想对你说,我现在不是什么医生,我是邱暮,是你的男朋友,我在为你挑除身上余下的荆棘,也是在做一直以来我想对你做的事。”
题外话
写到这,我有一点犹豫,看文的有没有18岁未成年?
如果有,请留言!我好知道接下来我的尺度在哪?你的先生捂脸羞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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