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如果有用的话,那还要道德做什么?
很久后,在一个不怎么浪漫的夜里、不怎么舒适的“床”上,我没控制好,还是把自己交给了邱暮。
送邱暮离开我家时是下午三点,雪依然很大,好在道路还没有结冰,路上的积雪已被过往的车辆辗出车辙,他开车顺着车辙走,我多少能放心一点。
他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让我觉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帮他清扫着车尾的积雪,嘴上却总想戏他:“邱暮,不光是你的人,连你的车和车牌号都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面上带笑,除雪的动作不停:“你和它,已经见过一次了。”
“嗯?”我茫茫然。
他伸手一把将我带到他跟前,然后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自己则从另一侧车门坐进来。
车内的视线不太好,但依然能看清晶莹的雪在他睫毛上融化成珠,我伸手想触碰,却在要碰到的那一刻被他反握在手里。
他的掌心还是温暖的,薄唇还是嫣红的,声音还是性感的:“开学前的夜里,我在路地铁站那里见到过你,刚开始我只是觉得有点像,所以把车后退了几米,等我确定是你后,你却跑得不见踪影了。”
我骤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好意思皱了皱鼻子:“我如果知道是你,你轰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像是轻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其实我心里对他还是有很多疑问的。比如为什么会去我们村住了几个月?为什么会放弃清华来大?为什么会让我做他的女朋友?
但是他不说,我也不愿意问。
很多情况下,一无所知要比追根到底幸福多了。比如现在一无所知的我就认为这三个问题完全可以用一个答案来回复,那就是:因为我在召唤他。
大三了,没什么大课了,我和祝风清逃课逃得更历害了。
我逃课,是去医学系找男友。她逃课,是又加学散打,一身武艺加身,我看她是越来越像李莫愁了。
五月份,邱暮他们系里要搞什么野外拓展训练,一走要走七天,我舍不得他,他好像也有点舍不得我,眼眸垂了又抬,抬了又垂,反复好几次才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心里很甜蜜,面上故作为难:“可是人家有课怎么办?”
他估计是想说“平常也没看你上过多少”,到嘴边了换成:“不上了,我们俩以后有一个人会挣钱就好了。”
我心里更甜蜜了,又问:“你们系里的活动还让带家属吗?”
他淡淡扯了扯嘴角:“不让带我就不去了。”
“啧啧啧”倒在床上累到虚脱的祝风清听到我转述的邱暮的原话后一直咂嘴:“真是冤孽啊,冷漠王子真的宠上了萌面村花,感人肺腑啊。”
宿舍的另外四个人纷纷冷哼,尤其是睡在门口的校花之首乔菲声音最大,阴阳怪气地说:“真不知道叶微凉哪点好了,能让邱暮对她好到这样人神共愤。”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就是一颗小星星,而邱暮就是那星星旁的月亮,他受着万人倾慕,我却连校花榜都挤不进去。
抛开外貌不提咱们论才学
算了,还是别论了,这里牛人遍地,我早已被淹死了。
但是邱暮宠我啊,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本来,我们俩在食堂那一吻就惊天动地了,确认关系后他是彻底目中无人了。
饭菜会端到我跟前、吃鱼会为我先剔骨、喝水会为我拧瓶盖、连我上厕所他都会在女厕不远处等待。
因为这,我曾自己调侃自己:“自从做了邱暮的女朋友,我这四肢都快退化了。”
所以,我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混到大三了,也就只有祝风清这一个窝心的朋友。
乔菲的话,我置若罔闻,依旧慢条斯理整理着衣物。
但趴在床上的祝风清不答应了,一轱辘坐了起来,冲着乔菲就大嚷:“你要是觉得邱暮眼瞎你就去帮他治,在这酸溜溜个什么劲?”
乔菲一听这话也不高兴了,只不过校花就是校花,发起怒来都是千娇百媚:“风清,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没什么意思的,你这样说太伤人了。”
“哼、哼哼”祝风清冷笑表示不屑,然后把腿抬到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放下手里的衣物,衣袖往上一拉,熟稔给她捏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