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了进来。瞪了我一眼,然后满脸堆笑地冲校长伸出手:“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校长,给您添麻烦了,俩孩子这事都是误会,一场误会”
此人是我的父亲叶庆云,我们家的大管家。年龄最大的人管着我和我妈在家里的衣食住行,简称“大管家。”
校长看到我爸,态度客气了两分,与我爸握手也只是客套客套。他张口还未来得及说出我的恶行呢,我爸就从怀里的牛皮纸袋里掏出两条好烟往校长怀里塞。
我囧!
校长更囧。一个劲儿的后退着说“使不得、使不得!”
人都被壁咚到了墙根了,我爸还孜孜不倦地塞,嘴上还不忘解释:“李校长,俩孩子让您和班主任费心了,叶微凉和邱暮绝对都是好孩子。邱暮那天是好心帮叶微凉补习,误食了我的安眠药所以才睡在我家了,但那天他是跟我睡的,没有和微凉”
我无力抚额,我爸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安眠药、和他睡?想想都惊悚!
我爸是做蔬菜批发和零售的,承包了我们村的好几十亩田地。这么些年,老天保佑,没出现过什么天灾人祸,靠着青椒番茄大白菜,我们家成功走出拖国家后腿的羊肠小道。
就是因为一切太顺当,他才会肤浅的认为做教育的人类灵魂工程师在出了学校后也会和他那些批发商们一样,偶尔的失误少称了几斤,扔包烟就可以搞定。
我谢谢他的大方了,没有给我们校长扔一包,上来直接塞两条。搞得校长双手扬在半空像投降一样自证清白:“我是不会行贿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俩孩子没有早恋就好了,你赶紧把烟收回去。”
“别呀,带都带来了,您笑纳、笑纳”
“真不用,办公室可是有监控的”
我爸做出恍悟的表情:“懂了、懂了。”然后把烟又揣进了怀里
全程我都没敢看邱暮同学的脸,怕他会看我时把鼻孔抬得更高。
“校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教室了。”邱暮同学开了口。
“好,回去吧!”校长如春风一样回应邱暮。
邱暮临走时还不忘和我爸也打声招呼:“叔叔,再见!”
“好好好,邱暮,放假了还来家里玩啊”
我汗!出了校长办公室,我问我爸:“为什么我妈和邱暮的爸爸都没来?”
我爸撺了撺怀里的烟后看着我叹气:“汗不提也罢!你妈嫌丢人还有,学校根本没请邱暮的爸爸”
我妈嫌丢人?我撇嘴,要说起始作俑者她得排第一位!
总是有意又装作无意的在邱暮帮我补习的时候贸然闯入。一会儿送水果、一会儿送零食。实在没什么送了,就把我爸给他自己泡的带有安眠药的水送给了邱暮
还有我爸,变着法儿的找邱暮爸爸套近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让邱暮的爸爸说服了邱暮帮我补习
当然,更少不了那个改编如梦令的骚年荆小天
把我的名声毁成这样,还不如直接把我捆了送给邱暮算了。
当然,邱暮也未必会要!
校长刚才说了,邱暮参加市级竞赛成绩太过优异,已经被保送到清华大学建筑系了,也就是说他可以不用参加高考。
本来,我们这个小县城升重点大学的机率就很低,我这种尖子生充其量也就是考个省大,所以邱暮一来,我失宠了。
他才来到我们这里才两个月而已,就带来了如此的殊荣,简直就像是一个上帝突然临幸了我们这个穷困的小县城一样。
只怕我们县长都要亲自给他戴一朵大红花,校长哪还敢让他请家长?他和县长比算哪门子大人物啊?我又算哪根葱啊?
一个月又过去了,邱暮还是没有一点要我为那件事负责任的意思。本来他对我就冷冷淡淡的,如今更是冷冷淡淡了!
要是以前,一个月之内他最少会和我说上五句话的,其中三句包括“恩。”
坐在回村的公交车上,想起了黄毛的荆小天我咬牙掰弯了手指。
管他妈妈嫁给谁了呢,我回去非手撕了他不行
“哈啾”。坐在我右侧的右侧的邱暮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扭头看我。
我来不及收回对荆小天的咬牙切齿,被他捕捉到扭曲的表情,赶紧摆手解释:“我骂得真的不是你。”
他定定看了我一瞬,然后嘴角微微勾了勾,视向窗外。
我看到他笑有一瞬的呆滞,也深刻理解了荆小天为什么看到他总是摩拳擦掌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这厮帅的真的是该死的纯粹!
只是这个犹如高岭之花一样的男人已经被清华给绑了,注定不是我的,更不会是希望高中的荆小天的
我再逼着自己对他负责到底也没用,注定不是我的,我也就不用在觊觎了。
叹了一口气后,我把背靠在椅背上小声嗫嚅:“什么便宜都没占到,不甘心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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