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苏灵鸢快速的转身离去,楚烜望着她的背影似感受到了苏灵鸢的恼羞成怒,遂轻笑了声。
楚烜在暗卫的搀扶下将自己送上马,随后暗一在前头牵着马缰,暗二随在马后。
不肖一刻他们三人便赶上了腿脚有些不灵便的苏灵鸢。
彼时,楚烜卧于高头大马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问道:“鸢儿确定不与我同乘一匹马?要自己走出这片丛林?”
苏灵鸢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可心里却把楚烜骂了千万遍。
楚烜见苏灵鸢不搭理他,有些可惜道:“那鸢儿就自己走吧。”话落,又道:“如今已过了午时,依着鸢儿你的脚力想要走出这片丛林怕是这天儿早就黑了。”
苏灵鸢依旧不搭理他,心道天黑就天黑,反正她是不想与这黑心肝的人同乘一匹马,指不定随后自己又要被坑。
楚烜虽看不到苏灵鸢的表情,但他却知晓苏灵鸢定是恨他恨的牙痒痒,估计心里早就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才嘴角噙着一抹笑道:“其实吧,鸢儿,我想说的是你走错方向了。”
苏灵鸢闻言脚下一个趔起,若不是离她最近的暗一好心扶她一把,她早就摔倒在地。
稳定心神后,苏灵鸢生气的转过身来,面上却看不出喜怒道:“你故意的?”
楚烜顿时有些委屈道:“我怎么会是故意的,我这不是见鸢儿你走错方向了,连忙过来喊你吗?”
“那我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喊我?”苏灵鸢语气含了三分怒气道。
楚烜眨巴眨巴眼睛,回道:“鸢儿你忘了,方才我是背对着你的。”
苏灵鸢顿时觉得自己有气没地撒,她望着楚烜一副无辜的嘴脸好想揍他怎么办,揍有伤人士不会受道德谴责吧?
楚烜也知自己不能太过分了,适时的伸出一只手给苏灵鸢,示意要拉她上来。
见楚烜给自己台阶下,苏灵鸢也不客气,顿时抛弃自己的傲气,没骨气的要与楚烜共乘一匹马。
楚烜将苏灵鸢抱在怀里,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萦绕在楚烜鼻息间,刹那间楚烜的满足感填满心口,脸上也不自觉的温柔一笑。
今日上午时他见苏灵鸢以死胁迫他放手,彼时,他的确生气,且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在全身。离开灵鸢阁后,在回到府内的路上,他想到苏灵鸢是因他而引发了相思引,暗道是自己魔怔了,第一次见苏灵鸢以死相逼,终究使他不冷静了些。
回过头来细细一想,许是鸢儿有自己的苦衷,他们两人相识十年,她从不是如此不冷静之人。
想通事情的原委后,他也释然了些。
但也终究是看不懂失忆后的苏灵鸢的心意,遂才会想到如此一招,用自己的命来冒险,不管如何终究是他赌赢了,不过,依着苏灵鸢的聪慧,怕是早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苏灵鸢坐在马背上,尽量控制自己不让她的腿碰到楚烜腿上的伤,是以也没空去质问楚烜那个在她心中的大傻子,她以死胁迫是因为她笃定了楚烜会放手,可楚烜心里没底,却不管不顾的要纵马跳悬崖,在她看来不是傻是什么,若是今日她打定主意不来,这人还真要与他的乌骓寻死不成。
如此想着苏灵鸢反手拍了下楚烜的脑袋,轻哼了声道:“若是今日我不来,你当真要跳崖寻死?”
楚烜轻笑了声道:“许是会。”话落,又道:“依着方才我不管不顾纵马的样子,即使我能在悬崖边勒住马缰,但见着你没来,我许会在伤心欲绝下,任由乌骓跃下悬崖。”
苏灵鸢撇撇嘴,道:“你是怕我发现你是有目的的骗我来寻你,从而生气揍你吧。”
楚烜轻嗯了声,又道:“如今我受了伤,可不是你的对手。”
两人也终是在吵闹中出了山林。
秦欢等人在丛林边缘的树荫下坐了有一个时辰,终于将两人等了出来。
待马停稳后,苏灵鸢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不过这次她是寻好方向跳的,与上次慌乱而跳截然不同。
楚帆见楚烜出来,连忙站起身来上前查看他有没有受伤,怎奈何楚烜着的是玄色衣衫,他围着马左瞧瞧右看看,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就只看到楚烜头上包着的白色布条已然有血迹存在,遂关心的问道:“楚烜哥哥可是哪受伤了?”
楚烜不在意回道:“不过是腿上受了些伤。”随后,又道:“鸢儿已经帮我处理过了。”
楚帆这才稍放心了些,不禁扭过头去看苏灵鸢,见她唇上有伤且红肿的有些明显,不禁疑惑的问道:“苏家姐姐的嘴唇可是被蚊虫咬了?”
话落,连忙从衣袖中掏出一药瓶递给苏灵鸢道:“夏日蚊虫多,这是我今日从门时,我母妃特地给我准备的专治蚊虫叮咬的消肿药,还望苏家姐姐不要嫌弃。”
苏灵鸢这才想起自己的唇被楚烜给咬了,方才她只顾着与楚烜置气未曾想起这件事,如今被这么多人看到,一时间苏灵鸢的脸颊从脸蛋一直红透到耳根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楚帆手中的药瓶,轻声道了声谢。
王潇鹤等人听到楚帆如此说,皆笑坐在地上,无情的嘲笑楚烜,但碍着楚烜的面子终究不敢太过放肆。
秦欢想起方才自己无端被楚烜拍了一掌,为了报仇,遂不怕死的揶揄道:“是,是,苏小姐这是被好大一只蚊虫给咬了,不然嘴唇怎会如此红肿。”
程阳收起笑意附和道:“对,对,我看应该请李太医为苏小姐诊个脉,她的嘴唇如此红肿,说不定是被有毒的蚊虫咬的。”
楚帆一听顿觉有道理,连忙对苏灵鸢道:“苏家姐姐,你回府后还是尽快让下人去请李太医过府给你把个脉,你这嘴唇肿的真有些厉害,许是真如程阳说的那般。”话落,还叮嘱道:“还是小心些为好。”
众人再不顾楚烜的面子,王潇鹤拍着程阳已笑的直不起腰来,秦欢亦是笑的前仰后合。
苏灵鸢站在原地,顿觉自己被雷劈了一般,五雷轰顶,不是说古代的孩子都是早熟的吗,可这傻孩子也太天真了吧,连吻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但她也不能明着说,只好干笑了两声道:“多谢楚公子,不过我自己就会医术,知晓我这唇定不是被有毒的蚊虫给咬了,遂也不用麻烦李太医了。”
楚帆闻言拍了下脑袋,语气暗含赞扬道:“也是,我竟忘了苏小姐你的医术比李太医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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